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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逃出,但是他身上流滿了血,而且還有幾處燒傷,對這殺人毀莊的兇手充滿了怨恨。顏修讀傻了,他望向黑髮不斷隨著寒風飄揚的月影,他身上那股尖銳的美,有時會讓人不敢逼視;就是因為他太美、太豔了,彷佛不該是人世間的人,所以莊裡的人太多數都厭惡他。「這是為什麼?真的是你動手的嗎?小師弟……」顏修讀只覺得喉嚨乾澀緊縮,一時間竟覺得頭暈目眩。沒有到哩,這山莊裡的所有一切,師父早已明示暗喻過將全都是他的,他沒有道理毀掉將屬於他的東西。隨著理智的思考後,滿腹的疑問湧上心頭,然而這些疑問哽在喉嚨裡,他一時發聲不得。彷佛還記得師父將二、三歲的月影抱回莊內,對他說他也是個孤兒;自己的身世與他同病相憐,所以忍不住對他多所看顧。月影小時候總愛纏他,牽著月影那肥嘟嘟的小手,讓他有種自己好象多了個親人一般的親切感;但因他的年紀漸長,又念及自己是被師父收養,應該為莊裡勞心勞力才對,才外出去做師弟們不願意做的事以報養育之恩。從此兩人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因此漸行漸遠;到最後,就算是在莊哩,他與月影擦身而過,月影也像不認得他似的。他雖心裡惋惜,卻又怎麼說得出自己的心情,更何況他相信就算他不在,莊裡若有人厭惡月影,也無法在他身上討到便宜,要知道師父非常的疼寵他,沒人敢碰他一根寒毛,激怒師父的。師父發怒的時候有多麼可怕,他們自幼陪侍師父的人都知道,師父是冷漠少言,但是他發火時候,任誰也阻止不了。「小師弟,你說啊,是真的嗎?真的事你做出這種事的嗎?」他總算開了口,但是他問出來的話虛弱無力,嗄啞得不像是他的聲音。※※※月影停止了笑聲,直視著顏修讀,他那像無底深淵的雙眸露出了幾絲高傲跟瘋狂,他的語氣就像這一生都在追求著鮮紅跟血腥,也只有血腥跟瘋狂才能填滿他虛無的嗜血慾望。「想殺我就來,何必廢話!」他轉身欲離去。聞言,顏修讀怔愣在原地無法動彈,小時會伸出手要求他擁抱的小人兒,竟在十多年後,成為弒師的殺人魔頭,而且他看來還毫無悔意。「你這弒師的畜生,我要殺了你為師父報仇……」梁青義揮劍而上,不顧自己身上早已傷痕累累。月影身形稍掠,一劍便已刺中梁青義的大腿,然後不屑地抬腿踢飛樑青義。「哼!想要展威風,先練好你的爛劍術吧,不中用的廢物。」「你這畜生,你會不得好死的!你這種弒師的魔頭,在這世間沒有人容得下你的,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梁青義惡罵聲宛若對他進行詛咒一般。月影回眸狂傲的嚎笑,臉上只有駭人的冷涼,彷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再與他相屬,而他也毫無眷戀。「這世間的人,若是容不下我,我就殺光這世上的人。」冷風、火焰將這句話吹得滿谷不斷地迴響,再回響,聽起來狂傲涼冰,卻是迴音淒厲、久久不絕……※※※四年後──有棟木屋立在淒冷的郊外,離城裡有斷句哩,春日時,這裡是綠油油的滿地風光,但到了秋冬,卻是寒酷般的冷寂。莊園被毀已是四年前的事,但顏修讀卻發覺自己像是度過了十多年般的難熬。在那一日之後,他帶著二師弟梁青義到處求醫,因為月影最後一劍刺進二師弟的骨頭裡,甚至連他的筋脈都挑斷了;就算求得名醫,妥善照顧,最終二師弟還是不良於行,而他一身的功夫也等於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