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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弟受到打擊,從此之後鬱鬱寡歡,甚至脾氣暴躁不堪,但他不怪他。一個學武之人,武功都被廢了,就等同於廢人一般,他看得出來二師弟心裡非常痛苦,一再的求醫,卻仍然無法讓腳回覆,也讓他充滿挫折。到了最後,他們在靜寂的地方築屋而居,二師弟一再要求他報師門血仇,但他自知武功不如月影;更何況月影出現江湖,立刻改名,姓阮名求恨,「求恨」二字,更可見他偏激的心態。他名為求恨,名實相符。他在江湖中不斷地結下仇家,他不但妄殺白道中人,就連黑道的魔頭也一個個在他的劍尖下喪命,甚至為奴。一時之間,江湖上風波不斷,雖然正道人士組了正義隊去討伐他,但也只是白白送命罷了。他不但盡得師父精妙的劍藝武術,甚至還學得一位脾氣古怪宿老的歧黃、機關之學,那位宿老將畢生絕學全傳給他之後才逝世;從此以後他劍術妙絕、使毒用藥無所不精,甚至在求恨樓前佈下天羅地網的機關,闖入者皆枉死。而許多的絕症病患上門求醫,若他願意醫,就算在閻羅王面前也能搶得那人的命回來;若是他不願意醫,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江湖中人對他又懼又愛,因為人在江湖,總會結下仇家,什麼時候會中了敵人暗算而死,沒人知曉。但他醫術精湛,因此許多人想替自己留一條活路,希望就算以後受了重傷,還可求他救治;因此他雖被稱為魔頭,可多數人並不願意去得罪他。他曾對二師弟說過,是否要找月影求醫,醫好他的腿,但二師弟聞言雷霆大怒,只撂下句話:要我求他,除非我死!因此二師弟的腿傷就只能擱著,而他也無奈地看著他日復一日的消瘦、怨恨、憤世嫉俗,卻無藥可救。「爹,你在想什麼?」一隻小手緊抓著顏修讀的衣袖。顏修讀彎身下去,將兒子顏延寶抱起,但兒子卻不耐他的懷抱,不停地抖動,他只好將他放下。這些年來,他成親生子,只可惜孩子的娘身子骨嬌弱,生完兒子就去世了,只單留一子陪伴他。「寶兒,爹沒想什麼。」寶兒雖然才三歲,卻不相信的說:「你在想娘嗎?爹每次都會露出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前方……」「大人的事你不懂。」「叔叔人呢?」「就只顧著找叔叔啊?」寶兒跟二師弟梁青義非常投緣,但應該是寶兒單方面與梁青義投緣,梁青義一見到寶兒便手足無措,每每要他走開,可寶兒仍然跳上他的膝頭;梁青義雖然腳痛,但為了男性自尊也不敢多哼一聲,而寶兒就舒舒服服的睡在他腿上。他對梁青義,比對他這個爹還要親熱。「爹,叔叔變壞了……」寶兒氣憤地踢著腳底下的石頭,像有滿心的怨懟。顏修讀感到莫名奇妙,他不懂他所說為何,訓道:「豈可對長輩無禮?寶兒,你得有禮些,怎能在背後批評叔叔呢?」「因為叔叔真的變壞了嘛,他白天都不在,晚上還帶著壞女人回來,又吵又鬧的……」他們比鄰而居,最近梁青義的自暴自棄更是變本加厲,常常帶著花樓裡的姑娘在屋裡夜宿,嬌鬧淫聲不絕於耳,他也曾想要訓他幾句,卻又不忍心,他知道他只是心裡痛苦,才會如此自我放逐。「不準再說了。」顏修讀板起臉孔,低喝聲十分嚴厲。寶兒則扁嘴怒視他一眼。「寶兒,你那是什麼眼神,連爹的話都不聽了嗎?」顏修讀內心一凜,這個孩子還三歲多一些,個性便已如此放肆大膽,再讓他大一些,豈不是管不動了?「爹,您根本不懂啦,叔叔真的變壞了……」「住口,再說我就罰跪了喔!」寶兒氣憤地跺腳,接著憤怒地狂奔出去。顏修讀管不動他,不禁在原地又氣又無奈。寶兒年紀尚小,並不知曉事情的輕重,他擔心這些話若被梁青義聽見,以他現在如此自卑自棄的心理,不知道又會想到哪裡去,會不會以為他是嫌棄他是個累贅?因此他才會對寶兒特別嚴格,不許他胡亂說話。※※※而寶兒跑出去後就不見人影,一直到了天黑還沒回來,顏修讀心中越來越急,找遍了屋內、屋外附近都尋不到人。半夜,梁青義帶著酒意跟女人回來,他擔心得臉色發白,告訴了梁青義尋不到寶兒的事。聽見這壞訊息,梁青義似乎酒醒了一大半,便也跟著他出外尋找;一直到天剛亮,他們才在極遠的山澗間找到寶兒。寶兒臉上發白,嘴唇發青,在山澗裡,綠色的水面上浮著幾條肚子早已翻白的死魚,看來這水經人下過毒。顏修讀抱著兒子猶有微溫的身體全身發抖,不敢相信上天竟然如此殘酷地對待他。他不曾與人結怨,更沒有愧對過任何人,一向仁慈待人,怎知自己的親生獨子居然會遭逢大難!他抱著寶兒緊急求醫,卻查不出是什麼樣的毒藥,更加不知該如何對症下藥。他悲憤得幾近昏厥,就因他自小是個孤兒,因此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