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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殺人毀莊,卻獨獨饒過顏修讀,甚至在顏修讀面前,也沒有一劍刺中梁青義的心口,只是刺進他腿裡,癈了他的筋脈;結論就是月影捨不得殺了顏修讀,更不想在顏修讀面前殘忍無情。顏修讀早該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應該要死的。他拿起左手還放在床邊的利劍,往顏修讀的胸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該做的事情,他張口狂笑不止。「這樣你就再也搶不了我的月影。」顏修讀低頭望著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劍,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劍正活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身體時,而且還是師父動手,他的手裡都是自己的血。「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淒厲的慘叫。梁青義走到門前,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衝進門,不能理解地望著狂笑的老人。「師父,您為什麼……為什麼……」老人止住了笑聲,卻掩飾不了他臉上欣喜欲狂的表情,再也沒人來跟他搶了,月影又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在他身邊;只要顏修讀死,月影就會跟以前一樣乖乖在他的身邊。「顏修讀罪該萬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後就是你們的新師孃,我們再建一座山莊。梁青義,你以後就是大家的大師兄……」梁青義看著滿臉歡悅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氣在他臉上直撲而來,直覺就是這個人已經瘋了。而顏修讀對他有多好,梁青義不是木頭,當然也知曉。他被月影幾乎廢了武功,顏修讀四處聘請名醫,大江南北的風塵僕僕,只為換來他腿的一絲希望,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聘請名醫時嚐盡了多少苦處。腿傷醫治不好,他自暴自棄,有時對顏修讀說話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發脾氣,顏修讀知曉他的心情,只是默默忍受。更別說他自甘墮落之際,花用的銀兩都是顏修讀辛辛苦苦賺來,他拿得不手軟,顏修讀也從不苛責他;頂多是見他實在太過自暴自棄,才會苦口婆心地勸他幾句,要的就是他回頭是岸,不要浪費大好前程。「大師兄……」梁青義掉下淚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對師父的一舉一動不敢有所質問,但是現今他無法不問。「師父,您瘋了嗎?為什麼要對大師兄……」老人臉色一凝,「青義,他不是你的師兄,他是勾搭你師孃的惡人……」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師孃,怎麼可能在認月影當師孃?不論月影的男兒身,月影的心性是怎樣的邪惡恐怖,他怎能當上他的師孃?「師孃、師孃已經死了,已經被月影殺死了……」「是我殺了你師孃的,我好心勸告她回去孃家,我已經休了她,要迎娶月影,但她發了狂般地拿劍指著我。這等婆娘,老是為難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殺了她一乾二淨。」老人說得平靜。聞言,梁青義嘴唇顫抖,再也說不出話來師父已經喪心病狂,而且是他把這狂亂的瘋子引進求恨樓,讓他一劍殺了對他有恩的顏修讀。他將視線轉向月影,月影臉色蒼白,他凝視著顏修讀,抱住他的手不斷地抖動,好象不能負載顏修讀快要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亂的感情在他胸臆間張狂地舞動,讓他幾乎不能承受。「月影,走吧!你永遠都是屬於我的……」老人對月影說話時低聲下氣,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強行將他扯了下來。阮求恨搖搖欲墬,而顏修讀卻用最後一絲力氣拉住他,一口氣就快喘不上來。「別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迷魂陣,他以前進不來,所以只好對寶兒下毒,要我們在這裡住熟了,利用青義帶他進來。你快進迷魂鎮,他宰制不了你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懂陣法怎麼走。」阮求恨臉色白無血絲,兩顆眼淚卻是黑得嚇人,但是他凝視著顏修讀的眼眸中退卻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幾絲暖意。顏修讀用盡最後的力氣抱住老人的雙腿,對月影嘶吼道:「去,月影,以前我救不了你,但是現在我可以……」他話還沒說完,老人用盡力氣地踢踹顏修讀,這個不要臉的小子,竟然還敢惑亂他心愛的月影。「你還敢鼓惑月影,你以為你是月影的誰,十四歲時月影就是我的人了,他再怎麼不甘不願還是我的人,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碰他……」梁青義怒吼:「師父,大師兄已經受了重傷,您不要再……」月影手臂如風般地掃起,白衣宛如天邊白雲被疾風吹動,他拔出顏修讀胸前的長劍,那一把長劍疾如迅雷一閃即是地插進老人的胸口。他的劍法之精準絕妙,讓梁青義彷佛看見了天邊的閃電青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