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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說到這哩,眼淚鼻涕流了下來,說明著他這一段日子的擔憂受怕。「你在胡說什麼?你是作夢夢到嗎?怎婆可能有人會害我,而且還能跟你說話威脅你,我一路上護著你,都沒看過有人跟你說話。」「有,就是叔叔一直跟他說話的那個老爺爺。」顏修讀面向梁青義,梁青義則露出狂然大怒的表情,顯然寶兒的話激怒了他,讓他滿心不悅。「你這小孩為什麼要亂說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環視著現場,只有他跟梁青義、寶兒三人,顏修讀聽出了言外之意,問道:「你有帶人進來樓裡嗎?青義。」梁青義惡狠狠的瞪著寶兒,寶兒無端放謠,氣憤地道:「寶兒不知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本來帶人進來,是要讓大師兄驚喜一番。原本一個月前就想跟你講,但是師父一直說慢來慢來,我就沒跟大師兄你說……」「師父?師父不是過世了嗎?」顏修讀愕然道。「對啊,我也以為師父在那次毀莊後就死了,但是原來他沒死,只不過受了重傷,躲起來醫治。他還說往日的事已經不想要計較,他說一定是他當初有做什麼讓月影厭惡他的事情,所以月影才會發狂般的殺人毀莊,他想要見月影,把這件事給說清楚……」梁青義還自顧自的說著,顏修讀已經聽得耳鳴心跳。「你說師父還活著,你還把師父帶進樓裡?」梁青義對月影不滿得很,怒道:「是啊,真不知道月影有幾輩子的福分,連他犯下弒師這麼大的罪,師父竟然還想原諒他,甚至想找他把事情清楚。我雖然滿心不願讓師父見月影這種衣冠禽獸,但是師父說要以仁德待人,要懂得寬怒別人,所以我才將師父帶進樓裡,讓師父去找月影說個清楚,也讓師父原諒他。」「你有告訴師父月影住在哪個屋子嗎?」瞬間,顏修讀熱血湧上腦子,光是看梁青義嘴巴里說老人還記得月影的肌膚是怎麼的滑膩,雖然他削尖的臉龐不若十幾歲時的圓潤,但是那種活脫脫的風采跟豔麗,比以往讓他更加難以自持。「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我來接你……」他親密憐愛般地自言自語,摸著臉上的燒傷,他一笑,臉上這塊疤就熱辣辣的扯著旁邊的肌肉。有一點點痛楚,但是這種痛楚讓他死裡逃生。當初他奄奄一息昏迷了,若不是火燒到他的肌膚,他痛得醒過來,立刻逃生,只怕也死了。月影火紅的唇飽滿豔紅,讓他盯著他看了許久,只不過該做的事還是不能不做。他的月影永遠是這麼的美,而且獨屬於他,他唇上的氛香,身子骨裡的柔嫩,永遠都屬於他所有。從梁青義的口哩,聽到月影跟顏修讀的姦情時,他憤怒得五內俱焚,他的月影被顏修讀給騙了,他的大弟子懦弱無能,憑什麼月影會想要上他的床!但是梁青義的個性不可能說謊,更何況是撒這種他本人都覺得很厭惡的謊。他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不在,月影寂寞,所以才會投向顏修讀的懷抱。但是他回來了,月影永遠也不會再寂寞了……永遠也不會了。「月影、月影……」他輕輕喃念著,說話的聲音像唱歌一樣,手裡的利刃也隨著他的音調,在空氣中緩緩的轉動。月影剛才假寐,但最後卻沉沉睡去,夢裡有人在搖搖的地方呼喊著他,那種嫌惡的音調,讓他額上冒出冷汗。就像在無數的惡夢中不斷掙扎,他知道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什麼。但他還是屏住氣息,慢慢的把眼睛張開,該面對的,永遠不能不面對。一張被大火燒了半毀容的男人,對他露出了迷戀執著的笑容,他骨瘦如柴的手往他的臉上輕撫,輕輕的喚著,不斷的宣示著他的所有權:「月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的喉嚨就像被人握住一般,發不出聲音,可是在他眼前的人在怎麼老、再怎麼被火毀容,他還是認得出這個人是誰。「不……不……」阮求恨發出慘叫,卻像是被困獸般走投無路的喘息著,惡夢再度來襲。就像他十四歲時,這個人跨上他的床鋪,之後他就墬入地獄,再也無法翻身……他全身動彈不得。而老人就像在嗅聞著他身上的香味似的把臉靠近,露出迷醉的表情,歪扭了他那張被火紋傷的臉。「我的月影,你還是這麼美,我找了你好久,你住在這哩,沒有熟人是帶不進來的。我一直想著辦法,該怎麼樣才能在見到你……」他的聲音因為在毀莊時吸入過多的煙霧,而變得十分嗄啞難聽,而他老態龍鍾的手往月影胸前的襟口摸去。「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你只是氣我不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拿劍殺我,燒掉那些愛說閒話的閒雜人,所以我現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