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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玉因為難產而臉色慘白,一見歸魚洋進來,忽然流下淚水,她拉住他的衣襟,哭泣道歉。「對不起,相公,對不起……」歸魚洋不知她為何道歉,但見她難產,一張臉痛得歪曲,他抬手拭去她臉上的冷汗。就算心如死灰,一點也不愛她,但她為他生子、受盡苦難,他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他仍是溫柔對待她。「別說話,把孩子生下來較重要。」梁婉玉卻不肯住口,她因為據痛而聲音顫抖,卻仍是不斷的道歉。「相公,我對不起你,公公當時做下那個決定,我一個婦到人家,縱然百般不願也沒有辦法拒絕……」歸魚洋不懂她在說什麼,他的雙親逝世多年,她在家中沒有公婆,為何突然冒出個公公?他以為梁婉玉痛到神智不清,因此握緊她的手,勸慰她道:「留點力氣生孩子吧,別再說話了。」「不,我一定要說,要不然我怕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說了,歸大人,你越是溫柔體貼,我心裡就越加內疚不安,更何況就算他死了,我心裡還是掛念著他,完全沒有辦法忘懷他,我知道你的心情同我一樣……」她越說越奇怪,竟然不叫他相公,還稱呼他歸大人,歸魚洋聽得莫名其妙,就連大夫在一邊也直皺雙眉。產婆卻在此時大叫:「頭出來了,夫人,再用點力……」梁婉玉慘聲道:「我……我沒有力氣了,我知道我快要死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送回叔父家……」「別胡說八道,妳會平安熬過的!」歸魚洋正在勸她,房門卻突然被開啟,這次衝進來一個年輕男人,他頭髮簡得奇短無比,歸魚洋只覺得他眼熟得很,卻一時認不出來。梁婉玉卻眼睛發直地盯著那男人,「相……相公……」歸魚洋怔了一下,她明顯的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那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像他的堂弟歸石碩。歸石碩衝向前,擠開歸魚洋的位置握住梁婉玉的手,虎目含淚的道:「小玉,我回來了,我掉進水裡沒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傷,在外地療傷了好幾個月才回到家哩,一回家才發現爹竟把妳嫁了,我跟爹立刻就趕到這裡來,一進房裡就聽到妳難產,我大難不死,妳當然也可以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夫妻就在今日團聚,妳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梁婉玉忽然大哭起來,她伸手抱住歸魚洋的頸項,真情流露的哭道:「相公,你沒死!謝天謝地,你沒死,我會努力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產婆大叫道:「孩子出來了,快拿布巾來!」歸魚洋呆立在一邊,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怔怔的看著梁婉玉跟自已的堂弟摟抱在一起,兩人相擁而泣。歸魚洋茫茫然的走出房間,一到廳堂,就見歸石碩朝他跪了下來。他已經對什麼都不奇怪了,看著堂弟下跪,他只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歸石碩低頭道:「堂哥,我感謝你照顧小玉一段日子,但是求你把小玉還給我,我們夫妻才能團聚。」歸魚洋望向坐在廳堂上,卻一臉侷促不安的老叔父。叔父顫巍巍的走向歸魚洋,「魚洋,這一切都是我私自作主,我也求你把媳婦跟孫子還給我們家。」「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叔父這才說出實話,「你回家不只是為了另葬爹孃骨灰,還說你已經有了喜愛的意中人,希望養大你的我可以認同這件喜事,但是……」叔父憂慮跟煩悶的搖頭,不是他不為歸魚洋欣喜,而是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教他怎麼能同意?「但是對方竟是個男人,我當然不能接受,你一直想說服我,我說什麼都不肯同意,剛好那個時候河流發了大水,你跟石碩去檢視橋墩,結果大水突如其來地把橋給毀了,石碩摔下河裡,你則撞傷了頭,醫治了許久,清醒過來時你已經忘了你在這裡上任時的所有事情。」叔父臉上此刻一陣心虛,卻又馬上義正辭嚴的抬起臉來,他不認為自己當時做錯了決定。「我當時想石碩已經死了,留著剛有身孕的小玉,小玉善良溫婉,要她浪費青春守著一個死人,我做不到,但是要把她隨便嫁給外人,不知對她好或不好,恐怕誤她一生,我更不願意。」歸魚洋聽到這哩,已經慢慢了解這前因後果。「所以你趁著我失去記憶,就謊騙我跟婉玉已經完婚,並且有了我的孩子,要我傷好後就帶著婉玉來這裡上任,如此一來,不但男情人會與我劃清界線,我也有了正常的婚配。」叔父點頭,他聲音粗嗄的道出肺腑之言。「我承認我是有點私心,但我也是為你好、為婉玉好,婉玉溫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