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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笙寒尖叫一聲。「還給我……還給我……」歸魚洋正要揚手砸毀它,卻突然發現手裡的玉環十分嬌小,玉色青脆,雖然年代久了些,仍然可以看出是塊好玉。而且,那手還的文路熟悉得令他怔。這是他死去孃親留下的手環,孃親死後,他一直在心裡認定,只要他未來的新娘才能帶上這個玉環。歸魚洋抓住馮笙寒這時日更加消瘦的肩膀,幾乎要折斷他的肩膀,「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你這裡?為什麼?」馮笙寒淚眼汪汪,他無力的跪坐在歸魚洋跟前哀求。「還給我,這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求求你還給我,別拿回去,你傷害我、不要我都沒關係,讓我留著它。」聽到他的話,讓歸魚洋整個人虛軟無力。一切忽然豁然開朗,為什麼他無法忍受他想念別的男人,為什麼見到他,會情慾難以抑止?「是我嗎?你的情人就是我嗎?是我拋棄了你、另為娶妻生子,甚至還要求你跟我再度一夜?」聞言,歸魚洋大受打擊,身子搖晃不已,若不是雙手撐住床面,恐怕他早已經倒下。馮笙寒聽他說出事實,哀哀痛哭,哭得幾乎虛脫。歸魚洋以前不相信馮笙寒說的話,總認為馮笙寒胡說八道,因為自己若是愛他,豈會娶他人為妻,但是他現在卻茫然細思所有怪異的地方。大夫口口聲聲說自己為了馮笙寒聘請大夫療養他的身子,還寄上自己沒吃過的長白人參,就是希望他調補好身子。他對情慾索求很淡,卻對馮笙寒一再動情、難以字抑,甚至還無法忍受林宗仰跟他交好,無緣無故刁難林宗仰。馮笙寒屋內的碗筷成雙成對,顏色樣式都是他愛的色澤花樣。「我得回去……回去查探這整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歸魚洋將玉環塞進馮笙寒的手哩,臉白得像張紙一樣,匆匆下山。歸魚洋火速衝進衙門,拿起自己根本就從未仔細審視過的帳目。這一年來他都不在這哩,但是他信任林宗仰,自會安排他住處的基本開銷,所以這帳目從來沒看過。歸魚洋慢慢翻閱著,從他剛來上任,還未每月聘請大夫,一直到了一兩個月後他認識馮笙寒、與他熱戀,才有了這個支出,之後就沒斷過,直到他出事的半年後。當他翻看完帳冊,以是掌燭時分。歸魚洋頹然的靠坐在椅上,疲累的捏捏眉心。「派人去把師爺找過來。」歸魚洋白著臉、啞著聲吩咐衙役去找人。林宗仰不安的在夜裡來衙門,不知這麼晚了大人為何找他,而且大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好象撞邪一般。「大人……」他還未問候,歸魚洋就將帳冊丟在地上,林宗仰看得臉色發白,他霎時明白歸魚洋在帳目裡查到了什麼。「我問你,馮笙寒的情人是誰?」望著歸魚洋那難看的臉色,林宗仰嘴唇發顫,他不想說,更不敢說,說了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小人不……不知。」歸魚洋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前。林宗仰顫抖得更厲害,垂眸低首,不敢面對歸魚洋。歸魚洋臉色清白的指著自己,臉上滿是傷痛,自責的神情,他望著林宗仰輕聲逼問。「是我嗎?我就是馮笙寒的情人,是吧?」「大人……」林宗仰說不出話來,也不能說。但歸魚洋已經從他的臉色得到答案,他反身大力搥著桌子,吼聲震天,恨不得殺了自己。就是自己讓馮笙寒哭泣,甚至讓他痛不欲生的。而自己竟每次辱他、罵他,還要他在客棧陪侍自己一夜,自己怎能如此無恥的欺負他?「我就是那樣對他始亂終棄、無恥無行、娶了家室的混蛋嗎?」林宗仰見他似要瘋了,連忙出聲勸慰。在他看來這是老天弄人,跟歸魚洋絕無關係,要怪,只能怪老天吧!「不,不是這樣的,大人,您不必責怪自己,這是天意,我們莫可奈何,您說要回鄉三個月,哪知三個月後依然毫無音訊,半年後你叔父寫來一封信,說你受傷失了記憶,而且已娶了親,要我處理這邊的馮笙寒,我不知該如何對馮公子啟口,只好先斷了大夫對他的療養……」「別再說了……」歸魚洋抱住頭,他的頭痛得快要裂開,他已經不想再聽林宗仰說下去,他負心無行的事實永遠也不可能改變。歸魚洋踉蹌的回到家哩,直奔房內,看著他的「妻子」發怔。梁婉玉見他臉色青白不定,溫婉的關心道:「相公,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他幾乎發不出聲音來,「我孃的玉環呢?妳把它拿出來給我看。」梁婉玉像個石頭一樣,忽然停止不動,他不安地迴避他的目光,囁嚅著,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妳為什麼不拿出來?」他從未對她大吼,但是他現在卻失控的對她吼叫:「因為妳沒有,妳拿不出來,是不是?妳明知那玉環我只會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