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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虛偽可惡的表演,讓石高野生氣的發狂,他狠狠的一腳將她踢下床,拿起床邊的擺設砸向她,她哀叫著求饒,只是更激起他狂暴的發洩,直到她不動了,他才像解了憤怒般大踏步地離開這間房裡。石高野脫下濺血的衣服,換上睡前的衣物,華清泉睡在他的隔壁,兩人之間沒有門擋著,兩間房只隔了一張薄薄的布幕,華清泉睡的地方,原本是他用來當私人書房用的,所以兩間房間本是一間,根本就不需隔開。石高野揭起了布幕,華清泉攏著被子,正在睡覺,他睡得極沉,絲毫沒發現有人在他的房裡,石高野血液裡的狂暴稍稍平息了些。他伸手去碰華清泉雪白的臉龐,那樣白雪無染的臉上帶著稍稍的哀愁,好像他還在為辛漢宕的事神傷心碎。石高野輕柔地撫摸著,收起指尖,放在鼻端,隱約還聞得到華清泉肌膚的香氣,跟剛才那個該死的女人身上俗豔的香味差上十萬八千里。「你是我的,我絕對、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石高野輕輕的低語,這輕聲低語卻像重石沉落水底,雖然水面上平靜無波,也看不見一絲影像,卻像咒縛一樣有力,難以解開。一瓶白玉小瓶裝的酒放在桌上,杯中的酒液恍若透明,卻散發出香透整個室內的香氣,石高野極嗜這酒,雖然年紀大了,不能像以往那樣豪飲,但是每日一小瓶卻是免不了,而且因為這酒名貴少見,所以他向來不跟任何人分享。「如果要讓一個人身敗名裂,該怎麼做?」他陰惻的聲音底沉著,彷彿要消失,就算聲音消失了,那隱藏的惡意卻潛藏在人的內心,不易消散。石總管回答道:「以色誘之,令其身敗名裂。」「如果要讓一個家族妻離子散,又該如何做?」他續答道:「以賭誘之,令其賣之妻女。」「嗯,要讓一個人斷其愛念呢?」石總管思考了一下,卻答不出來。石高野冷冷笑道:「讓其見所愛之人卑猥怯懦之處,愛意立消。」「老爺高見。」石總管為石高野再添了一杯酒,前幾夜為老爺安排的青樓姑娘,今早就傷重不治死了,他要人捲了草蓆抬出去埋了,見那女子慘狀,他雖冷面冷心,卻仍於心不忍。下次一定要問清老爺的喜好,以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女子縱然是出身低賤的青樓女子,也不該如此喪命,只怪她不會服侍老爺,否則老爺怎會如此暴怒地傷了她。桌上洋洋灑灑的放了好幾張紙,都是這幾日查探辛家的回報,石高野一面飲酒,一面快速看著。「辛漢宕生意還算做得正派!」看了幾張紙張,石高野立刻判斷了出來。「是,他算是正經的生意人,不作官商勾結,利潤雖然不高,但是聚沙成塔,漸漸也有些名氣出來。」「只不過他家裡出了些問題,對吧?」石總管點頭道:「辛漢宕娶華家千金為妻,華家千金名為巧香,探聽裡面熟悉內情的僕役所言,華清泉假裝自己是華巧香的哥哥,來華家騙吃騙喝過一段日子,被揭穿後,他就被辛家趕出,接了一座破落茶館維生,後來我要人放火燒了,才讓無依無靠的他賣身進入石府。」「那華家有華清泉這個人嗎?」石總管搖頭。「到當地打聽,不曾聽過華家有子,只聽過華家有一女姿色美豔,不過性格驕慢,據說他們家欠了許多賭債,因此才急著跟辛家聯親,以壯自己財勢,而華巧香也一樣奢侈成性,他們一家逃債到辛家後,不改往日作為,連債主都上辛家討債去了。」「辛漢宕愛她娘子嗎?」石總管道:「據說兩人還未曾同房,而且因為最近華家惹的事多,辛漢宕狠狠地發了她一頓脾氣,還叫來了所有債主還了大部分的債,不過也對債主言明,以後華家欠的債與他無關。」「這處理還算妥當,兩老的債的確與他無關,但若是華巧香欠下的債,她是他辛家的人,就與他有關了。」老者眼裡閃爍著邪惡的火焰,嘴角隱隱現出了笑顏。「不過這且慢再談,對了,他們遲遲沒有同房,這裡面有些問題吧?」「也許是吧,不過還未查出有什麼問題。」石總管據實以報:「好像是華巧香怕男女之事,辛漢宕也只是容忍著,不知道何時會爆發。」「怕男女之事?哼,我看這裡面有問題吧!」石高野壓根不信這一套,會怕男女之事的,大部分都是之前偷了腥,怕裡自己的夫君驗身後得知不是清白之身,會被趕出家門,華巧香說不定也是如此?那就更有趣了。「對了,我要你安排的事,安排妥了嗎?」石總管點頭。「安排好了,已經要人將請帖送到辛家,正要請辛漢宕到春滿樓,春滿樓也如同老爺所要求的,全樓都包下了,除了留下幾個雛兒伺候跟貌美的姑娘之外,沒有別人了。」石高野聲音放得極低,「清泉這裡呢?」「也請華少爺比辛漢宕遲一個時辰到春滿樓裡,用的就是辛漢宕的名義,而且為了逼真起見,這信還要乞子假裝撞了華少爺,偷偷遞給他,說是辛漢宕約的。」「嗯,做的好。」「老爺,華少爺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