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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班長的袁亦晨,是永遠不會不顧我的意願傷害我的,我明白的。愣愣地看了我許久,班長才揚起唇角傻傻地笑了,&ldo;說的也是,我不該被一個夢嚇到的。說起來,那個夢雖然可怕,但是……但是……&rdo;說到這裡,班長的臉忽然紅了,視線也不自在地移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我也沒追問。那所謂的夢,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回憶一遍。只是,用兩種心情和態度面對同一個人,我已經快受不了了。我先認識的明明是班長,他又對我這麼照顧,我並不想因為另一個人格而討厭他,讓他傷心。但晨少對我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一旦面對班長我就會剋制不住地想起晨少,即使刻意控制了,心中還是會忍不住戰慄。我大概就像巴普洛夫的那隻狗,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吧?之後,班長好像得到糖果滿足的小孩一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上完課回到家已經是下午,時間就在作業題海中流逝。到傍晚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看了眼手機已經快六點了,才猛然間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小羅還沒回家。從我重生到曉琳身上開始,小羅沒有一次晚回家過,這一次的特殊情況,讓我心中一緊,一絲不好的預感開始自心底慢慢升起。抓起包出門,我決定先去小羅的學校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了。然而,我才剛踏出房門,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急忙掏出手機,在看到顯示屏上跳動的袁亦晨三個字後,我遲疑了。會是誰?班長還是晨少?在我遲疑中,手機鈴聲停了。我忽然鬆了口氣,正想把手機塞回包裡,鈴聲卻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依然是袁亦晨。不再遲疑,我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旁。&ldo;曉琳,小羅在我這裡,你不要擔心哦。&rdo;4141、 …手機那頭的聲音令我心中一驚,話裡的內容更是令我覺得好像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從外一直冷到了心底。握緊了手機,我強自按捺住慌張的情緒,說道:&ldo;你把小羅帶去做什麼?快放了他,要不然我要告你綁架!&rdo;&ldo;呵呵,我這可不是綁架哦。小羅自願到我這裡玩,樂不思蜀,想多住幾天,我怎麼好違揹他的意思呢?&rdo;手機那頭,晨少的聲音洋洋得意。&ldo;……你想怎樣?&rdo;我低聲問。&ldo;我只是想請曉琳來我家做客。&rdo;我手一抖,險些捏不住手機。他、他這是用小羅要挾我,讓我自投羅網麼?……哈,用得著這麼麻煩麼?我不過就是一個無勢力無背景的小市民,要想&ldo;請&rdo;我去做客,隨便來幾個人就能順利&ldo;邀請&rdo;到我。我抿唇不說話,而手機那頭,晨少似乎有著十足的耐心,並不催我,也沉默著等待我的回答,給我足夠的考慮時間。呵,但我用得著考慮麼?他給出這樣一個選擇題,選項對於我來說卻僅有一個。我不回答,只是因為我不甘心。&ldo;……好,我會過去的。&rdo;最終,我說道。被告知他家地址後,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我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將手機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沙發上。我本以為上回晨少沒有追上來繼續糾纏我,應該是已經放棄的表現,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執著‐‐或許叫偏執更恰當。一個人站在空洞陰冷的房間裡,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這具身體的所有親人都不是我的,而我的朋友我卻無法相認。新認識的人,卻都在我的預料之外,洋洋,玲玲,劉姐,鬱美男,鬱老先生,班長,晨少,曹子銘……我的迷惘無助不能跟任何一個人說。怔忪了會兒,我衝到衛生間抹了把臉,將所有消極的情緒丟到腦外,努力對鏡子中的自己揚起一個開朗的笑。我可以度過難關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從計程車上下來,我看著眼前這棟豪華的別墅,只覺得那大門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陰冷地桀桀笑著,等著我自動走進,成為它的盤中餐。當我因為恐懼而遲疑時,別墅的小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個溫婉的中年女子出了門,對我笑道:&ldo;是范小姐嗎?我們少爺等你很久了。&rdo;我迅速回神,感到有冷氣從腳底上升至胸中,卻還是抬了腳,默默地跟著這個女人踏了進去。鐵門內是一個花園一般的院子,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整齊地栽種在道路兩旁,枝椏修剪得整整齊齊,間或有一些是動物的形狀,讓我禁不住想起了電影《剪刀手愛德華》裡愛德華將小鎮的樹剪成的那些可愛樣子。心情似乎微微好轉了,我讓自己專注地看著這些堪稱藝術品的樹木,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