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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睛地盯著院子裡擺的兩口棺材。其中一個民警&ldo;譁&rdo;地脫口叫了聲：&ldo;怎麼又辦喪事？&rdo;大概是之前老財家的事給這些民警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他們對保安觀辦喪事挺忌諱，見到兩口棺材擺在這，就沒了進來了解情況的打算，說了句：&ldo;走，先去現場看看。&rdo;讓莊保國帶路，朝著野山坳方向去了。路無歸看了眼天色，見到陰氣已經開始上來，想到莊保國怎麼說也是莊富慶的堂兄弟，平時沒少幫襯他們，擔心他出什麼事，轉身回屋拿了法尺，又把她和左小刺用剩下的符拿上。左小刺和遊清微醒了，問她幹嘛去。路無歸說：&ldo;莊富慶帶了派出所的人去野山坳了，我去看看。&rdo;左小刺想到那屍臭味臉色就白了，她問：&ldo;我能不去嗎？&rdo;路無歸說：&ldo;天沒黑，用不著你幫忙。&rdo;右手提著量天法尺、左手拿著符，追著莊保國就去了。匿陽符已經沒有了，別的符多少還剩下幾張。她追上莊保國，給了他一道符，說：&ldo;莊保國，天黑前得回去。符拿著，保平安。&rdo;沒說是什麼符，只說保平安。莊保國心頭髮怵，見到有符，趕緊伸手接過。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入鄉隨俗，也一人要了一張。離野山坳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就有屍體的惡臭味飄來。一個個民警全都捂上了嘴，待又往前走了一段後，有兩個年輕的、似乎剛乾這一行不久的民警衝到旁邊的草叢中吐了。其中一個吐到一半，大叫聲：&ldo;有蛇！&rdo;連滾帶爬地往回跑。&ldo;哪？什麼？蛇？大冬天的哪來的蛇……&rdo;說話的那民警話還沒說完，一眼瞥見十幾米遠外的樹上掛著二三十條白色的蛇，那些蛇正一條條地往另一棵樹上&ldo;飛&rdo;，還有些蛇躥進了草叢中‐‐其餘的幾個民警也看見了，一群民警的臉都綠了！總人口不到十萬的小鎮子，除了車禍，十年都不見得能發生一起命案。這些民警對於半年前老財被一條白蛇一口咬死後引發的一系列事故至今記憶猶新。大冬天出現這麼多劇毒的蛇，再加上這沖天的屍臭味，讓這些民警一個個走路時腿都是虛的。一個民警問：&ldo;小丫頭，你住在這附近，這裡的異樣你應該知道吧？&rdo;路無歸看了眼那民警，沒作聲。旁邊一個民警用胳膊肘碰了下那民警，又抬指指了指自己的頭，說：&ldo;在孃胎的時候打過引產針，生下來沒死，腦子有點那什麼。&rdo;路無歸斜眼看了那民警一眼，心說：&ldo;我才不會告訴你們蛇不會靠過來。&rdo;那民警又問：&ldo;小丫頭，你跟來做什麼？&rdo;路無歸說：&ldo;莊保國是莊富慶的堂兄弟，幫過我的忙。&rdo;那民警不解地問：&ldo;這和你跟上來有什麼關係？&rdo;路無歸說：&ldo;我不能看著他出事，就跟來了。&rdo;那民警問：&ldo;會出什麼事？&rdo;路無歸沒說話。那民警又想看她手裡拿的法尺，她把法尺藏在身後不給看。她看了看天色，說：&ldo;走快點，天快黑了。天黑了，我就只能保證扛著莊保國跑回去，管不了你們。&rdo;民警加快腳步，沒多久就到了距離落龍溝不遠的地方。當他們穿過草叢看見落龍溝旁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吐了。莊保國早上吐過一次，這回又吐了。這些民警吐完後，硬著頭皮、捏著鼻子查探現場。路無歸跟在莊保國旁邊，她看到莊保國站在落龍溝的這邊沒過去，也沒跟過去。那幾個派出所的民警過了落龍溝，分散檢查，沒多久，就全部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其中一個還提著一隻死得僵硬的黃鼠狼屍體。那民警問路無歸：&ldo;小丫頭，你知道這些黃鼠狼是怎麼死的嗎？&rdo;路無歸說：&ldo;腦袋碎了的是被我打死的，身上有洞、脖子上有咬痕的是被屍怪咬死的。呃，遊清微她們稱屍怪為殭屍，長白毛的叫白僵，長黑毛的叫黑僵，不過這些都不是白僵和黑僵咬死的，是被跳屍和血屍咬死的。&rdo;她又把跳屍和血屍給她們做了詳細介紹。為了怕他們不理解血屍的速度有多少，她還特意做了個演示。她把一張風罡符貼在腿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二百多米，揮著胳膊喊：&ldo;看到我了嗎？就是比我這個速度慢一點點。&rdo;聽到她的聲音，幾個民警才看到她跑了出去。一個民警喊：&ldo;你跑回來看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