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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穿越了。
好不容易離開森林,走到城區,我才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沒有看到高樓大廈,沒有看到林立的線路,這邊的商鋪很矮平,電燈也不太明亮。路上有很多男人穿著全套舊式西服,女人們大多都是和服,也有穿著洋裝的。年輕的少女們則都是一副大正風的打扮——即頭頂蝴蝶結,小袖上衣配著方便行動的下袴裙。
在詢問過商鋪的主人之後,我這才真正地意識到——我穿越了的這個事實。
明明只是開啟訓練場的大門,難道是有人在上面偷偷附了魔嗎?
鬼滅學園和其它學校一樣,有著諸多不可思議傳說。比如說每到深夜,走廊上就會出現一個一邊嘟囔一邊爬行的鬼老人,比如說,倉庫裡的精品壺裡藏著一個會吃人的“藝術之神”。
除了鬼怪的傳說,還有老師和學生的傳說。插花社的老師蝴蝶香奈惠據說會陰陽術,班主任悲鳴嶼行冥則懂得驅魔。
連我這樣的人都擁有特殊的眼睛,大家深藏不漏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我大概能夠理解這種“奇事”的發生,但是怎麼處理,我該如何回去,真叫人摸不著頭腦。我對時間空間這方面的理解並不深刻,甚至是知之甚少。
而且我意識到十分重要的一點……我身上的錢用不掉,我無法在這裡購買食物,得到住宿
在這陌生的街道上晃了好幾圈,我卻依然無處可去。好在有位善良的蕎麥店老闆以為我是離家出走的學生(我每天都是穿著短袖校服),留我下來吃了一碗蕎麥麵。
有軌列車從我身旁緩緩駛過,每一節鐵皮車廂上都有一個方形的視窗。
真神奇,我只在歷史書上看過這樣的圖片。
吃完蕎麥麵後,我又無處可去了。在沒辦法回學校之前,我得找個什麼地方過夜。
說來慚愧,我對生活技能一竅不通,腦袋裡空空如也。收養我的醫生雖然乾的活不是很光明,在衣食住行上,從未苛待過我。我只在學校的節日社團上打過工,賺錢的方式也一知半解。
漫無目的地走在這陌生時代的大道上,我總覺得自己像個格格不入的過客。
或許是太過關注這些對我來說陌生的事物,一不小心間,我擦到了旁人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脫口而出,仰頭(那真是個高個子)去看與自己擦肩的路人,對方有著一頭少見的白橡色頭髮,眼珠在燈光下則呈現斑斕的色彩。男人揮動著自己手裡的扇子,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沒事~”
見到對方的面孔,我心中卻生出異樣的感覺,我身邊也有長相相似的人,但我的緊張並非是因為對方輕佻的態度,透過表面的面板,我看到他分佈過多的骨骼,他的血液竟然沒有流動,保持著一股凝固的姿態,像實驗室器皿中的血漿。
我沒忍住好奇地打量對方離開的背影,他的模樣分明與普通人一模一樣(頂多是有些特殊),可他的內裡卻大不相同。我的鼻子也算是靈敏,只是相撞,我便聞到一股濃重的氣味。
我曾經在醫生的診所裡聞到過很多次那樣的味道。
那分明是血。
……
……
似乎是篤定我是個不懂人情、無比麻木的孩子,很多時候,醫生都不會避開我做什麼。他主動給人治病,被逼迫著給人治療,以及用手術刀殺掉某些人。
有史以來我第一次感到噁心,我的胃裡有一塊沉甸甸的黑石頭,它的上面長滿了菌蟲,侵蝕著我的五臟六腑。可我又覺得很無奈,努力翻過診所的圍牆,卻看到相似的場景。
戰爭頻發的年代裡,無論哪裡都沒有純潔的笑聲。
“小緣啊。”被丟棄在孤兒院的我被院長取了“緣一”這個名字,意為和他人結下緣分的人,收養我的醫生有時候會叫我的全名,有時候會叫我小緣。
醫生眯起眼睛,眼角已經有淡淡的魚尾紋。他看起來很年輕,有時候又蒼老得像個老年人。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這個答案時常搖晃著我的內心,我本就是沒有找到追求、不知道自己該走向何方的斷線的風箏,面對醫生給我的答案,我只好保持觀望。
醫生的診所裡,時不時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問題”,我就是在那些時間裡記住了血的味道。
他會是連環殺手嗎?我忍不住猜測。但猜測永遠只能存在腦海中,我決定一探究竟。
我並不是那種會對異樣置之不理的人,隨即,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