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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喜悅侵蝕神經,霎時天翻地覆。
皮鞋下綿綿的觸感,地面柔軟得像團棉花,踩在上面很飄很不真實。寬敞的道路變得狹窄,路邊色彩斑斕的店鋪在瞳孔聚焦,湛藍的天空被絢麗的色彩渲染,世界像個巨大的萬花筒,每向前滾動一步,都是不同的形態。
原來,簽約關鍵客戶後的世界,是這種樣子。
往日10分鐘的路程只用不到5分鐘,缺乏運動的人冷不丁走得太快,有些岔氣,陳夕站在地鐵口大口呼吸。他想點根菸,浸滿汗液的手掌擦擦西褲,掏出煙盒,叼上一支菸,點火時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一口,兩口,深深再吸口,腦子鏽住、精神崩壞、似吸食大麻,漂漂欲仙,升上天際,浮於雲端。
簽約而來的巨大喜悅在心底瘋狂叫囂,陳夕迫不及待地想找個宣洩口。
他想扔掉a貨買個真的包包,想請幾天假去旅遊消遣,想纏著林奕然do一整晚……
他想林奕然。
陳夕掐滅吸了半截的香菸,扔在垃圾桶,蹲在桶邊撥通林奕然的電話。
“林哥,今天早點回家。”
林奕然愣住。
陳夕說的不是“今天你回不回家”,也不是“我能不能去你那”,而是讓我早點回家。
不是疑問句,也不陳述句,而是表達命令的祈使句。
陳夕很少強勢,性格突變的原因只有一個。
林奕然瞬間理解這種情緒,笑道:“古林簽了是麼?”
“幹得不錯。”
“回家等我。”
心動
陳夕一天坐了3次地鐵,先是從麗華到科創中心,再從科創中心到古林,最後從古林到林奕然家,這裡或許在未來也會變成他的家。
小兔子鑰匙扣與手機一樣隨身帶著,陳夕叫梯開門輕車熟路,躺在沙發,解開領帶,肌肉逐漸舒展,徹底放鬆下來。
簽約的喜悅在腦中綻開絢爛的煙花,燃燒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味兒,滾滾濃煙侵襲緊繃的神經,巨大的興奮過後,是放空。
陳夕癱在床上,望向棚頂,目光飄忽,仿若燒過的鞭炮,彈藥燃盡只剩空殼。
思維變得遲緩,疲憊從骨髓中向上蔓延,爬入眼底,陳夕的眼皮像是失去了彈性,眼中光芒逐漸暗淡,淺淺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陳夕在床上醒來,林奕然在他旁邊兒支著小桌板敲電腦,臥室門開著,隱約聞到客廳的飯香。
平日林奕然大多是一絲不苟的樣子,此刻穿著家居服,頭髮略顯凌亂,眼睛一瞬不瞬地鎖在acbook螢幕,皺著眉頭,似在思考什麼。燈光下稜角分明的輪廓透著剛毅,林奕然飛快地敲擊鍵盤,以旁人見不到的樣子面對繁重的工作。
陳夕趴在床上看著,不忍心打擾他工作。
食物香氣誘人,勾得肚子咕嚕咕嚕響,林奕然垂眸,鋒利的側臉霎時變得柔和,擼貓似的給小腦袋順毛,“醒了?”
陳夕用臉去貼他的手,笑道:“剛醒你就勾引我。”
林奕然合上acbook,手掌伸進被子裡,將“勾引”坐實。
陳夕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抓著他的手放肚皮上:“哥,先別弄我,餓了,沒勁兒。真餓了,不信你摸,肚皮都癟了。”
林奕然輕笑:“說是不讓弄,但又解開釦子讓我摸,口是心非。”
“我就是穿襯衫太熱。”陳夕狡辯,“你都把我弄床上了,怎麼不給換套睡衣呢。”
林奕然掀開被子,扒他的衣服褲子,陳夕邊說“不要”邊配合著脫。
皮帶扣掉地上,陳夕忽然想起:“林哥,借條皮帶唄。”
“你還真是不見外啊。”
陳夕“昂”了聲,心想:內褲都能借,皮帶算什麼。
林奕然從床頭櫃薅出陳夕的睡衣,說:“穿上先吃飯。”
陳夕邊穿睡衣,邊瞄床上的小桌板,花花綠綠的小狗圖案,怪可愛的。
察覺他的視線,林奕然收起小桌板,提溜陳夕下床吃飯。
陳夕狼吞虎嚥地炫薯條,林奕然與他相對而坐,慢條斯理地吃意麵,二人享受難得的共進晚餐時光。
小油手扯了塊至尊披薩塞滿嘴,林奕然起身接了杯水放在桌兒上。不過三秒,陳夕猛錘胸口,抓起剛放桌上的水杯猛灌,費力咽披薩,林奕然精準預判了他的行為。
“吃不慣西餐,披薩太噎人,餅皮太糙拉嗓子。”陳夕咬掉餅心,剩下厚厚的餅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