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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室出來,楊笠也悶不做聲的鼓搗起裝置,一場鬧劇算是就此落幕。
然而林殊止卻清楚知道劉習暢還懷怨在心。
不是他想多,而是劉習暢將他當成了沙包。
群演沒有替身這種東西可言。
捱打就是實打實的挨。
戲裡林殊止的角色胸口要被踢上一腳,劉習暢依舊ng,卻每每都恰好ng在踢完林殊止胸口之後。
每一腳都是實打實的踢,與之前那幾次力度完全不同。
林殊止不敢多說,更不敢拖慢整體進度,默不作聲地承受了所有。
捱到最後幾近直不起腰了,劉習暢才大發慈悲般放過他。
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忙著收裝置,沒人注意到林殊止倒在地上“嗬嗬”地喘了幾大口,劉習暢倒是看見了,在經過他身邊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踢了他屁gu一腳。
服裝組在清點戲服,工作人員拎著充滿雜音的喇叭到處催促還沒交還衣服的群演迅速交戲服並登記。
林殊止搖晃著從地上起來,撣撣身上的灰,一切無異常地朝著更衣室走去。
從更衣室出來開啟手機一看,電話已經被打爆,有十三個來自林正安指派的司機,還有八個來自林正安本人。
他指尖在那一列排開的小紅點上停留了幾秒鐘,最後選擇聯絡司機。
司機在車上給林正安去了電話,他這會兒再想離開是做不到了。
到達目的地時,林正安已經等在門口。他油然而生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這種不自在在正面對上林正安時化為了實體。
林正安一見他就開始責怪:“你翅膀硬了是吧,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今天有工作。”
林正安嘲道:“是,你今天有工作,你平時都失業。”
林殊止不想去與他過多談論這些。
方卉並未一同出現。
林殊止:“阿姨呢?”
“她沒來。”
果然。他又被騙了。
林正安並不耐煩和林殊止對話,扯著林殊止就往裡走。
“不是讓你穿得體面點嗎,你這樣我們家的臉往哪裡放?!”
他只是剛下了班,根本沒時間收拾。
林正安又掃了眼他身上的打扮嫌惡道,“待會兒見到人記得笑,別拉著那張臭臉。”
是了,這才是林正安讓他今天到場的真實目的。
從某種程度講,林殊止是個“有用”的人。
這不是他林殊止一次參加這種宴會。
林家在他上初中時便家道中落,這種機會並不多得,但每次他都會擁有露臉的機會。
林正安點名他到場,無非是為了讓他在富人圈子裡混個臉熟。
身份並不是很重要,有時候私生子的身份更加便利。林殊止知道的,林正安並不是很在意將他包裝成一個小玩意兒送到別人家裡去。
而林正安向來也看不上他為之努力的事業,只覺得他無時無刻都是在失業。
偶爾林正安也會讓他藉著拍戲的機會廣結人脈,最好是搭上什麼厲害的人物,不過他向來都是當做耳旁風的。
林殊止被帶著進了更衣室,換上了一件林正安認為的比他那身更體面的正裝才出來見人。
跟著林正安陪笑臉。他很厭倦這樣的時刻。
一陣反胃毫無徵兆地湧上來,是軀體化發作的前兆。
老毛病了,林殊止並不算很驚慌失措,只是以酒喝多了為由提出要出去透透風。
他面前是個姓王的老總,林正安正與其攀談得漸入佳境,看樣子似乎是要簽下一單生意。
林正安當然不允許他就此離開,對他使了好幾回眼色。
只因王總對其有意。
林殊止並非看不出來,卻不知道具體需要他做到哪一步。
陪酒是他的底線了。他忍著噁心繼續留在原處。
王總卻一再過分試探,先是讓林殊止將酒杯送到他面前,後又是要林殊止親手將酒餵給他。
林殊止指尖都在發抖,竭力忍著不將半透明的酒液潑到王總身上。
陪酒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他已經喝了不少,酒勁此時逐漸湧上來,除了胃裡覺得難受他還頭暈目眩。
背後忽然經過什麼人帶起了一陣風,隨之一股沉木香湧入鼻腔,香氣定神,讓他安心的同時也清醒不少。
林殊止思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