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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男人酒品不錯,醉了不會撒酒瘋,就是這副淡漠的神情,看起來依舊居高臨下,生人勿近,不許人忤逆,像是要逼迫著所有人都供他驅策為他所用。
林殊止快速地移開視線,卻並沒有什麼用。他被看得有點不知所措,渾身上下都像在被螞蟻啃咬,心尖都在發顫。
其實小費也並不是非賺不可。大不了他替江鵬多跑兩單。再大不了,他賠償江鵬的損失。
他現在只想把他扔到路邊。陳穆今晚住橋洞還是睡垃圾桶裡都與他無關。
當然只敢放飛自我地想想而已。
醉鬼無法講道理,不管是那個油膩老男人還是陳穆。
老男人要他陪著睡覺他沒同意,可陳穆竟然也要。
老男人他尚有辦法應對,陳穆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因為他如果不同意,就會被動用無數種理由說服。
陳穆會說,他們還沒離婚。
陳穆會說,他們的合約還沒有結束,他依舊該扮演合格伴侶的角色。
陳穆還會說,他們之間利益糾葛不清,倘若被有心人拿到他們分居的證據,公司的股價就會受到牽連。
這都是男人慣常用的藉口。
他張了張口:“我簽了字的。”
陳穆:“我沒簽。”
“好好好,”林殊止有些無可奈何,乾巴巴地笑了聲,“說這麼多,不就是要去我家嗎。”
“可我不想。”他聲如蚊吶地反駁了句,像說給自己聽。
得不到一點水花,車裡的另一人不會管他在想什麼。
“行!”他又快速地鬆出一口氣,手掌誤觸到鳴笛的按鈕,喇叭短促地叫了一聲。
“去,我帶你去。”
陳穆不願意離婚,無非是怕影響公司股價。
陳穆想去他家,無非是怕別人看到他將人放下又驅車離開,無非是想給某些有心的跟蹤狂看到,他們關係和睦。
上他只是這麼多無趣目的中一點小小的娛樂而已。
將人接上車就是個錯誤。
從陳穆上車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
酒精使人變得遲鈍,腦子像蒙上一層薄霧,因此陳穆聽見他爽快地應下這個無理請求也沒有什麼表示,只單純將視線移開投向了窗外。
沒有開暖氣,車窗大敞透著氣都讓人呼吸困難。
他車速很快,路上也沒什麼人,紅綠燈也恰巧每一盞都利於他通行,一路超速的情況下他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回到了家。
還是開車好,走路怎麼著都得花他半小時。
老小區人員密集,大多數人在這裡住了一輩子,住慣了就不願意搬走,相應的車位也緊缺。
陳穆的車沒有登記屬於外來車輛,停在裡面一晚上五十。
林殊止一咬牙先墊付了,自認為待到第二天再和陳穆慢慢算這筆賬也不遲。
將車停下,副駕上的男人還穩如泰山地坐著,他下車掃完碼又登記好,回來喊了好幾聲也沒見人理他。
不好在天天打招呼的老門衛面前丟臉,林殊止趕緊將車開進最角落也最逼仄的位置停好。
他不再搭理陳穆,車鑰匙隨意扔給了陳穆就下車準備走人。
他當然不想和陳穆上chuang,陳穆願意就這樣坐在車裡一晚上最好。
腳下的空地太窄,他需要繞到副駕的車門才能走出去。
經過副駕時身後卻急急地起了一陣冷風,林殊止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攥上了手腕。
下一秒,手腕上的桎梏大力一帶,林殊止身體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後仰去,徹底失去平衡栽進了副駕!
額頭不輕不重地磕到車頂,一陣眩暈中他手下意識撐住了兩條被布料包裹的有些堅硬的事物。
那是陳穆的腿。
俯趴的姿勢被人強行調轉,他像只小雞似的被拎住小臂轉成與陳穆面對面。
這距離說不上來的親密,離得近了他才發現陳穆呼吸中都帶著明顯的酒氣。
是醉得不輕。
陳穆沒給下一步動作的機會,單方面俯下身,對著林殊止那張因愣神而微微翕張的唇wen了下去。
這個wen與溫柔毫不沾邊,反而充滿絕對的壓制。
林殊止手足無措,摸著什麼抓什麼,一抓就抓到了陳穆的西裝褲。
西裝褲布料光滑,他什麼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