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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所有物品都搬運完後需要清點,陳穆發現少了一樣東西。
是他和林殊止拍的結婚照。
拍照的那天林殊止看起來有些侷促,攝影師不停地催促他們坐近些,林殊止就配合地一點一點朝他靠去,攝影師又要求林殊止不要笑得像根苦瓜,林殊止就咧著嘴笑得一臉傻樣。
終於林殊止無可挑剔了,攝影師又把炮火集中在他身上。
那時的他在想什麼呢?
他想趕緊拍完了事。
他並不在意照片的美與醜,這本來就是走一個過場。
結婚照洗出來後寄到了家裡,林殊止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個相框,自那以後那張照片就被存放進相框裡,擺在雜物櫃的櫃頂上。
林殊止做這件事的時候陳穆只當他無聊,卻不知道其實一切都早有痕跡。
陳穆不差搬家公司賠償的那點錢,只是以往收在角落裡落灰的東西現在不見了,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好似心底空缺了一塊。
沒關係,反正他對那張照片不夠滿意,丟了就丟了吧。
等林殊止從高原回來了,他一定會帶著林殊止再去拍一張,作為新的開始。
陳穆一早就打聽好林殊止的殺青時間,並且再從小年的口中確認了林殊止殺青後沒有其餘行程安排,會在第二天下午飛回洛城。
他計劃得很周全,既然是下午的航班,那麼他接到林殊止後可以先進行一場燭光晚餐,他會將準備了很久都沒成功送出去的禮物送給林殊止,然後才將林殊止帶回公寓裡。
林殊止也許還是會和他鬧,但只要他表現足夠誠懇,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林殊止會同他和好如初。
《尋青》拍攝進度接近尾聲,組裡每天都有人殺青離去,林殊止算是殺青比較早的那個時候。
小年知道他殺青的時間,問了他好多次何時返回洛城,林殊止留了個心眼,次次都搪塞過去。
他原計劃殺青後的第二天下午返回洛城,卻在殺青當天出了點小狀況。
計劃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拍攝殺青戲那天,他上場時將手機交由小年替他暫時保管,下戲時卻聽到小年用一種難掩驚喜的語氣問他:“你打算明天下午飛回去啊?”
林殊止別提有多不自然:“你怎麼知道的?”
“是有航班資訊發到你手機上了,我沒解鎖也能看到,”小年見他語氣不對,立馬有些歉意道,“林哥你別怪我。”
自從上次從陳穆口中得知小年是個移動的監視器後林殊止便有了凡事都避開小年的心思。
他不想讓小年知道。
於是那天夜裡他緊急交了高額的手續費,將不到24小時就要乘坐的班次改為了上午。
第二天一大早他靜悄悄地拖著早就收好的行李離開了小旅館,彼時小年還在樓下呼呼大睡。
回到洛城時還不到中午,林殊止目標明確,兩年前從哪搬出來的,此刻他就要搬回到哪裡去。
林殊止無比慶幸當初做下了給那間老房子續租的決定,否則偌大的洛城竟然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該從別墅帶出來的個人物品他早在小半年前就已經帶出來,陳穆那兒他不會再去,因為那裡不是他家,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亦不可能是。
陳穆接到訊息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小年告訴他林殊止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當即質問小年林殊止去了哪兒。
小年哪裡答得上來,支支吾吾好半天成功把陳穆的耐心徹底耗盡。
掛了電話的陳穆依舊十分惱火,因為他終於意識到林殊止在提防他,就連告訴小年的航班時間都是錯的。
他從前就沒發現林殊止這麼有本事,一整個下午滔天的火氣蔓延過整層辦公室後終於朝著林殊止燒去。
林殊止是被陳穆的電話轟炸吵醒的,早上起得太早,他回家沾了枕頭便睡著了。
有小年通風報信他早就料想到陳穆會有這麼一下,這已經比他想象中要晚很多。
林殊止很乾脆地接通,那頭陳穆的怒火一定經過了壓制,不過還是像要衝破螢幕在他面前化為實體。
林殊止以前會很在意,現在在學著不在意。
陳穆語氣很差地問他:“你現在在哪?”
“不在洛城。”林殊止扯謊道。
陳穆:“改簽了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有必要什麼都告訴你嗎?”
陳穆無視掉他的反抗性語言,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