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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密集到堪比員工宿舍。
林殊止所在的樓層住的全是男性,隔壁房的男演員林殊止自認為與之不算相熟,但那人卻似乎自來熟,劇組放飯時總是挨著林殊止坐,有時候深夜非工作時間還會敲門要求到林殊止房裡對第二天的臺詞。
一開始他只以為那男演員是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個同伴,對臺詞也僅是工作需要,工作上還好說,私交上他不善交流實在不是個合適的人選,於是便躲避過幾次,那人卻似看不懂,還是熱衷於和他套近乎。
次數多了林殊止就起了疑,其他工作人員也有意無意地提醒林殊止那男演員似乎是有什麼小眾癖好的,林殊止這才決定與他明確地保持些距離。
終於林殊止熬到了離開這裡的時候。
說離開這裡並不準確,因為拍攝還沒有結束,只不過是更換了拍攝地而已。
新的拍攝地點在幾百公里以外,環境也比之前的好上許多,大家也不用特地爬到山頂上打電話發訊息了,林殊止也終於可以不用和那位奇怪的男演員做鄰居。
剛到新拍攝地的第一個晚上,劇組沒有安排工作,所有人都休生養息,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苦難。
住的地方依舊是一所小旅館,他們運氣不好,來的第一晚就碰上旅館裡停電,電燈亮不起來只能換成油燈,林殊止印象中自己沒有使用過這麼年代久遠的東西。
也實在是很巧,今天是他晾著陳穆的第十五天,陳穆終於又打來了電話。
昏黃的油燈裡火苗跳躍,與手機震動頻率出奇一致。
電話又被拿在手裡自動結束通話了,螢幕熄滅時油燈把他的臉映在了上面。
這次陳穆不輕言放棄了,又打來第二次第三次。
林殊止定定神,終於決定接起。
作者有話說:
傳說中該死的白月光:無差別攻擊,這波我罵我自己。
“我不會再回來了。”
嘈雜的電話鈴聲在耳邊響了一次又一次,聽得陳穆愈發煩躁。
小年每週都為他報告林殊止的動向,兩個周的時間林殊止共上山兩次,完全有看到他來電和資訊的機會。
可林殊止一句回覆都沒有。
即便如此陳穆也決定繼續等著。
萬一就是林殊止真沒看到呢?
直到今天,小年告訴他劇組更換了拍攝地,這裡有訊號了,他才更加等不下去。
正常人都看得出來林殊止在刻意忽視他,陳穆是正常人。
他終於覺得自己半個月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的,當即就開啟電話轟炸模式。
這種事情太掉價,陳穆很少親自去做,往日裡有再緊急的事也是讓手下的人去聯絡,林殊止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了。
他打了很多個,他知道林殊止看得到,林殊止只是不理他。
直到最後一次終於被接通。
林殊止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說話,兩人之間愈發尷尬,陳穆還有些不快:“半個月前我給你打過電話,你知道嗎?”
“不知道。”
“那資訊呢?”陳穆問,“也沒收到?”
林殊止聲音淡淡的:“沒有。”
陳穆嘴一快,“小年說你每週都會去一趟山頂。”
“……”林殊止早知道小年是個叛徒,所以並不意外陳穆掌握著他的現況。
他說:“你有事就說事。”
“你不在家的這幾個月我想了想,”陳穆頓了下,“你住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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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止沒懂:“住哪?”
“公司附近那套公寓,我最常住的那裡。”陳穆說。
林殊止聽完都沒忍住洩出一聲笑,陳穆的意思是,他要從每週陪睡兩次進階成每天都陪?
他為什麼要聽他的差遣安排?他不聽!
林殊止心臟抽痛卻面不改色:“我們已經快離婚了。”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不可能答應你的。”陳穆聽見林殊止三句不離“離婚”二字就上火。
林殊止笑得苦澀,陳穆又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了。
“我真的不想再——”再跟你繼續了。
陳穆不讓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他:“讓你搬過來就搬。”聲量控制不住地變大一倍。
林殊止沉默了。
陳穆下一秒就覺得自己態度有點不好,略略將語氣放軟,但態度依舊堅決:“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不要再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