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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水馬龍都不足以掩蓋。
林殊止趴在陽臺欄杆上,今天的太陽一如昨日熱烈,但他已經沒有那時喜歡陳穆了。
他與陳穆的故事說來話長,故事往往擁有許多節點,他與陳穆初識在五歲那年,第一次分別在九歲以前。
林正安將方氏變作自己的資產後經營不善,在林殊止九歲那年舉家搬離了富人區,小孩不懂搬家的含義,只知道再也沒見過隔壁家熟悉的哥哥。
時間一直來到他十七歲那年。
那年林殊止高考結束,苦哈哈地打了大半個月暑期工後決定拿著那點微薄的工資窮遊一番。
他去了當年的網紅城市瑞城,到了目的地後卻並沒有什麼很想去的地方,大部分景點都需要收取門票,只有一種地方不要錢就能進去參觀。
瑞城當地的高校。
瑞大是全國知名的大學,林殊止趁著每月一次的開放日順利進入,他人生地不熟,在有路牌指引的情況下還是迷了路。
兜兜轉轉也找不著東南西北,他只能憑藉著感覺向前走。
天邊烏雲密集,沒一會兒雨滴就大顆大顆地掉下來,隨機砸在灰白的水泥路面上。
林殊止沒有傘,只能加快腳步尋找能遮雨的地方。
有一處建築大門敞開著,他沒想太多,拍拍身上的雨水就鑽了進去。
那裡面像在舉辦什麼唱歌的活動,只有舞臺燈聚集著,周遭都是一片漆黑。
林殊止隨便找了個角落蹲下。
臺上的伴奏鼓點震耳欲聾,觀眾席上隱隱傳來激動又壓抑的吶喊聲,他躲在觀眾席的後面,看不真切臺上的人。
臺上的人踩著某一個節拍開了聲,沒有技巧也沒有感情,就像是活動人數不足,那人被逼迫過來湊數的一樣。
但林殊止卻意外地覺得好聽。
可能是因為他沒什麼見識,也可能是臺上人真有什麼天賦。
他看著臺上人背後的大螢幕,上面有本次演唱的曲目。
《葡萄成熟時》。
好像是一首粵語歌。
林殊止學不會歌詞,只能跟著哼個調調出來。
外面的雨聲隱隱約約變大了,但蓋不過四周環繞的音樂聲。
瑞大的禮堂剛建好不久,不知是哪方面出了問題,投入使用的第二年就有好幾個地方開始漏水。
平時看不出什麼,雨天的時候就比較明顯一些。
林殊止站的角落就是漏水的一處。
他聽得入神,雨水一滴滴落在他腦門上都毫無所覺。
一曲畢,主持人緩緩走到臺前,念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串詞。
“感謝陳穆為我們帶來的……”
林殊止聽得有些怔愣。
那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發音他已經很久沒再聽過。
那是十幾年前就認識的哥哥。
林殊止是從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可從瑞大出來回到賓館的那天晚上他就夢到了陳穆。
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小時候他無人可依也常常夢見陳穆,陳穆的形象偉岸,總在他極度需要的時候出現。
他只覺得是與故人重逢所致。
可是與故人在夢裡親嘴……這也是重逢所致的嗎?
林殊止終於覺得扯淡。
是因為一首歌一見鍾情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他對陳穆的感情,或許要遠早於與陳穆重逢的那一年,只是未曾知曉罷了。
初戀的定義有很多,比如第一次喜歡的人,又比如第一個在一起的人。
林殊止更傾向於前者。
他過了十八歲就不算早戀,他決定試著直面對陳穆的喜歡。
瑞大是全國知名大學,每年錄取分數線都居高不下,林殊止將其作為第一志願報考,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能夠被錄取。
他得到了那百分之三十。
如他所願,他以本專業最後一名的分數擦線進了瑞大。
聽上去十分僥倖,但林殊止為之激動了快一個周。
他也有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陳穆是學生會主席,他就在新生入社團時面試了學生會。
陳穆偶然間透露出自己喜歡看刺激的恐怖片,他就盯了小半年當地影院要上映的電影,最後終於被他找到一部。
他興沖沖地買了兩張電影票,想好了請陳穆看電影的理由後打算交給陳穆一張時,陳穆卻直接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