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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止就讀的是同一所大學,按照年份推算,這一年林殊止剛剛入學,瑞大舉辦了校運會,學生會接到的任務是在開幕式上扛著彩旗繞著操場跑兩圈。
林殊止加入了學生會,難不成白月光也是學生會里的人?
陳穆作為學生會主席手上擁有所有人的名單,但過去這麼多年他早記不清都有什麼人了。
當初被安排扛著旗參加開幕式的人那麼多,林殊止說的是哪一個?!
陳穆想不起來,只能又往後繼續翻。
【今天跨年夜,發了新年快樂,沒回。】
他笑得臉都有些變形,原來林殊止的新年快樂也是群發資訊。
想當初他還因為從舊手機裡找到了這人從前給他踩點發的新年快樂而有所動容。那時他簡直像個傻逼。
林殊止也是個蠢貨,這種群發訊息還眼巴巴地期待著得到別人的回覆。
雖然不知道在氣什麼,但陳穆決定喝口水壓壓火氣。
【粉色的兔子玩偶,很可愛,很喜歡。】
剛喝了一口的水杯被重重砸回了桌上。
果然。
他猜得一點錯沒有,那就是白月光送的。
一想起那死兔子和他共眠了無數個夜晚……他想起來就噁心。
等等,白月光為什麼要給林殊止送禮物?是已經在一起了?林殊止和別人在一起過?!
陳穆煩躁地抓了把頭髮,他甚至想直接電話轟炸過去,質問林殊止是不是確有其事。
他最終還是把這個瘋狂的念頭壓下,黑著臉又翻了好幾頁,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本日記並不是以“日”作為單位記錄,更多是隔幾天甚至一週一篇。
記錄也是碎片化居多,旁觀者根本不知道他在寫些什麼,就比如陳穆看到現在也不知道那該死的白月光叫什麼。
下一條讓他有些奇怪的竊喜。
【他畢業了。】
畢業了?畢業了好,看年份這白月光還與他年紀相仿。
可同級的並且隸屬於學生會的人,陳穆也想不起來幾個。
自此開始中間有一段很長的留白,再下一篇時已經是四年後。
【又見到他了。】
陳穆的心突然跳得很快。這一年他也與林殊止在畢業後再次見面。
也就是說,幾乎是相同的時間段,林殊止也與白月光重逢了。
難道說——
不,這說不通,如果他就是林殊止一直喜歡的人,林殊止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一切在他看見那張破爛的冰美式貼紙時戛然而止。
【不知道放哪裡不會掉,所以貼上來。他請的。請了很多人。】
貼紙旁標了日期,陳穆終於記起這是他去青城探班時買去的咖啡。
心裡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他愣住很久無法回神。
這次無論如何也錯不了了。
陳穆不是遲鈍的人,這次腦子卻格外地不靈光。他終於意識到,從來都沒有什麼別人,一直都只有他。
林殊止一直喜歡的都是他。
可是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卻還是說不通,林殊止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不,這本日記恰恰能說明林殊止口中的要離婚全是氣話。
陳穆腦子堪比一團亂麻,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楚。
林殊止到底在氣什麼?是氣他不有所作為嗎?
可他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又能有什麼作為?
林殊止看起來也並不打算告訴他這一切。
也對,倘若讓他在婚前得知這份心意,他只會覺得這個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人是一個麻煩。
但那時候不說,不代表現在不可以告訴他。
他很早前就知道自己對林殊止的感覺不僅僅是好感這麼簡單了。
也許是該向前一步了。
愛而已,如果是林殊止想要的,他給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兩年前的林殊止似乎與兩年後的陳穆想法重合,寫日記的林殊止終於意識到這是屬於自己的領域,日記的篇幅相較於幾年前越來越長。
就像是找到了無人區的樹洞,對著裡面訴說什麼心事。
通篇沒有重點只有流水賬,依舊描述得亂七八糟一片模糊,但陳穆看懂了。
因為這是重逢後他們的共同回憶。
字裡行間都能表明林殊止很快樂。
陳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