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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對。
他好像在從前不知情的時候辜負了一些真心。
現在是到了該彌補的時候。
他該學會怎樣愛一個人。
但他嘴笨,話無法好好地說出口,做的事也無法讓林殊止開心。
林殊止覺得他做的事都沒有意義,可他偏要繼續做。
所以在林殊止發問時他才非要說一切都有意義,不僅說給林殊止聽,也說給自己聽。
“陳穆,”林殊止從看見陳穆開始就頓生一種無力感,“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想說的,你好像一直以來都不太懂得怎樣尊重別人的意願與想法。”
“到劇組探班因為工作馬不停蹄地就走掉,只留下一張紙條,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已經遲了。去青城旅行的時候也是這樣,明明前一天晚上都還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你就是不見了。”
林殊止苦笑著說:“還有那次參加完家宴,我都還和你在床上呢,你就告訴我這全是一場戲。”
“你看我的日記,當著我的面逼我承認當年的心意,我那時真想問你,隨便看別人的日記真是對的嗎?”
“又比如西西的事,我希望你能替我把它寄養到寵物店,你卻執意把它留在你家,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你,因為你一直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想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也許有你的苦衷,我曾經好像也試圖讓你能改變一些,可是沒有人應該為了別人做出改變。”
“……”林殊止想想又說,“我是真的找不到最初的意義了。”
“我知道我也是個卑劣的人,合作到一半就要甩手終止合作,我可以補償你別的東西,只是不能再繼續合作了。”林殊止眼眶發酸,休息室裡拉著百葉窗,還是有刺眼陽光從窗外射進來,讓人短暫性地失明。
他一口氣說了好多,往事如洪水般傾瀉出來,要將現時現地的他淹沒。
陳穆口唇發乾,聲帶都發澀:“你說的這些,我都會改。”
林殊止無聲地嘆了口氣:“你好像還是不明白,我已經不需要你改變了。”
一切都為時已晚。
片場工作人員給林殊止打來電話,提醒他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拍了,空蕩休息室裡那點尷尬的沉悶被第三個人的聲音打散。
林殊止走出了休息室,陳穆下意識就要跟上。
“以前是我錯了,”陳穆從後方抓住他的手腕,力度不大,“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林殊止用很輕的力度就甩開了。
“別跟著我。”林殊止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背後的人聽見。
陳穆想起他方才說過的尊重。
“我不跟著你,我只是想出去……去別處逛逛。”
林殊止埋著頭一直快步往前走,走到離休息室很遠的地方才停下。
這裡與方才十分鐘前沒什麼不同,他出了點汗,彷彿重回人間。
不知不覺間眼前已經一片模糊,有些液體將落未落,堪堪積蓄在眼中,稍微一眨眼就會掉下來。
妝造已經做好,他不能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有仰頭45度角把眼淚送回眼眶的說法,林殊止實踐了,這說法是騙人的。
林殊止回到片場時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沒有人知道他要和陳穆離婚的事,身邊還是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林殊止通通裝作看不見。
原以為掩飾得巧妙,臨上場前還是被眼尖的工作人員發現眼睛那塊花了帶下來補妝。
工作人員與他聊天,問他怎麼弄成這樣。
他不想說自己沒控制住哭了一場,就只能說是天氣太熱被汗水浸掉了。
莫遇也回來了,林殊止沿著他走來的方向望過去,徐青就在不遠處看著他。
陳穆並不在徐青身邊。
林殊止又收回目光。
莫遇有些開心地與他分享徐青帶來的甜品。
林殊止沒有接,問他:“你為什麼從沒告訴我你認識陳穆?”
“我怕你對我也有敵意。”莫遇被林殊止有些冷淡的舉動震了下,溼漉漉的眼睛看起來乾淨又可憐,像只受足了委屈的小鹿。
他和徐青在一起,自然早就知道陳穆把人氣跑的事,原以為那會是一個矯揉造作不識抬舉的人,可真正相處下來林殊止與想象中截然不同。
莫遇說:“我想和你交朋友,是真的想。”
林殊止嘆了口氣,他與莫遇置什麼氣呢,有錯的是陳穆,又不是莫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