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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忽濃忽淡的味道縈繞鼻間,林殊止不耐煩地睜了眼。
如今已經入夏,陳穆今天穿著偏向日常,襯衫遮不住的手臂外側裹了塊十分顯眼的紗布,林殊止略微抬高視線就盡數收入眼中。
他短暫地怔了一下,陳穆卻若有所感地扭頭看他。
二人目光不小心撞到一起,林殊止很快地移開視線了,但陳穆沒有。
陳穆乾巴地開口:“早上好。”
林殊止將視線收回。
陳穆知道他在看什麼,又解釋:“這是那天在賓館裡被伍河劃的,沒什麼事。”
他還沒有說這一刀劃得有多深,癒合過程中感染了多少次清創了多少次就被林殊止強行打斷。
林殊止不想聽:“我沒有問你。”
陳穆又默默把頭轉回去,一時無言。
林殊止不知道他曾經在伍河手下受過傷,眼下思維只能被侷限在陳穆把這件事說出來,一定又是有其他意圖。
太陽已經升起大半,還有一小部分包裹在雲層裡遲遲不願冒頭。
陳穆坐得離他實在極近,再怎麼忽視也有小半張側臉留在餘光裡。
林殊止看見他唇色有些蒼白,不免想起昨天夜裡的事。
半夜給他發騷擾簡訊怎麼可能睡得好,他們誰都睡不好。
林殊止定定愣了會兒,直到化妝師從休息室門口叫他,他才突然回神,而後沒有片刻留戀地換了位置。
化妝師見他眼眶周圍那圈烏青忍不住感嘆了一遍又一遍,林殊止有一句沒一句地應和著,有些提不起精神。
陳穆陰魂不散,在他沒忍住打出第三個哈欠時進到化妝間坐到他身邊的位置。
林殊止頓時精神不少:“你來幹什麼?”言語中的戒備顯而易見,化妝師的手都停頓了一下,默默掃了眼兩人。
“我來工作,”陳穆雙臂鬆散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昨晚和導演製片人吃飯,他們喝酒喝高了,強行給我塞了個角色。”
林殊止皺眉:“你可以拒絕。”他差點笑出來了,陳穆放著好好的公司不管,難不成還要進軍演藝圈?
陳穆:“我為什麼要拒絕?”
“你是故意的吧。”
陳穆說:“是。”
林殊止無言以對了。
也許是陳穆本人自帶威壓,自他坐下來後化妝師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更別說再與林殊止聊天。
化妝師手法熟練,沒一會兒林殊止這邊就被處理好。
臨走前林殊止對陳穆說:“別忘了昨天我說過的話。”
他想讓陳穆知道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倒不是林殊止自戀,實在是他想不到陳穆平白無故接個角色還能因為什麼。
今早要拍的戲需要下水,即便已經到了夏天,早上的水溫還是很低的。
林殊止站在泳池邊上,一陣風颳過都要打好幾個寒顫。
陳穆又無聲無息地站到他背後,等他發現時足足又被嚇一大跳。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林殊止有些厭煩與陳穆玩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
“不行,”陳穆邊說邊往他靠近,“導演說我今天是你的跟班。”
林殊止又遠離他半步:“什麼東西?導演沒告訴我。”
“昨晚加的角色,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陳穆說得斬釘截鐵。
林殊止還沒見過有人能將帶資進組說得這麼光明正大。
陳穆的角色用跟班來形容其實不準確,因為那不能算作跟班,只能算作游泳隊隊員。
《驚鴻》裡林殊止飾演的是一個游泳隊副教練,這場戲原本是需要他下水的,可導演到了現場才臨時通知他不必下去了,下水的人換成了他角色手下帶的新隊員,也就是陳穆。
陳穆手臂上那塊顯眼的紗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透明的防水膠布,後期一修圖什麼傷口都看不出來。
林殊止見他們商量得好也沒什麼異議,畢竟這是資本的力量,他沒法反抗只能服從。
他也不想和陳穆掰扯太多,陳穆願意做什麼就去做吧。
陳穆只披了一條浴巾,導演打板前他已經準備就緒將浴巾除下交到小年手中,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引來不少年輕工作人員的讚歎,板子一響他就躍入池中,如離弦的箭一般游出去。
林殊止就只需要在一旁站著作勢打個電話就好。
大概是鈔能力的威力太強,導演也不敢對陳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