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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一點讓林殊止答覆的時間都不留。
林殊止眨眨眼,聽見過重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林殊止就沒再見到陳穆,一直到週五也沒聯絡他一次。
週末很快到來,一週前陳穆通知他要回去吃飯,他雖然還有些鬱悶,但這是他的義務,他要準時赴約。
徐筱在當天下午就給他打了電話,通知他聚餐別遲到。
林殊止說好。
過了不久徐筱又打了電話給他,告知他兩個小時後過來接他前往陳家主宅。
林殊止還是說好。
他與陳穆兵分兩路,最終在陳家門口未駛入停車場時見了面。
陳穆緩緩降下車窗,示意他坐到自己的那輛車上。
林殊止明白,這是從這兒就開始演了,怕人說閒話呢。
他十分配合工作,沒多少猶豫就下了車,轉而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坐到後面來。”陳穆出聲提醒他。
他照做了,但與此同時與陳穆劃分了一條清楚明晰的三八線。
陳穆眉頭微不可察地收緊,林殊止這所作所為又像在刻意彆扭著什麼。
似乎是從上週開始的,林殊止忽然就離他很遠了。
他不露痕跡地瞥了眼林殊止坐的地方,那人頭低低的,也沒有在玩手機,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身上,林殊止竟然將臉抬起,朝著窗外看去,只給他留下半個下頜角。
陳穆有些煩躁地將視線收回了。
如果說上次陳振的壽宴是個中型的社交場合,那這次就是家宴。
來的都是陳家的人。
陳振本意是將小輩湊在一起吃頓飯,但小輩中也有互相看不過眼的,沒表現出來還好,倘若表現出來……
一頓飯吃下來倒還算和諧。
上次壽宴人太多,很多人林殊止都沒能留下印象,因此打招呼時幾乎都由陳穆帶著。
陳穆說這是二叔,這就是二叔。陳穆說這是三表哥,那他就絕不可能是四表哥。
其中不少人是第一次見林殊止,好奇的目光差點讓林殊止招架不住。
有些好事的起了灌酒的心思。
陳穆依舊錶現得無可挑剔,在表兄弟要故意灌酒的時候還替他擋酒。
“酒精過敏,他以茶代酒。”陳穆代他說道。
林殊止聞言配合地淡淡一笑。
他有點演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