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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讓他得知自己是名演員的做法是正確的。
上次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演得多起勁,現在陳穆明面上告訴他這是在演戲,他就覺得很累了。
陳琸今天也在場,上次被陳穆揍了一頓臉上還有明顯的兩塊烏青的印子,這人也不演了,一副臭臉都擺在明面上。
林殊止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後續,陳穆又是否會因此而受到什麼懲罰。
他無從得知,但光從表面上看一團和氣,他便猜測陳振似乎沒有因此追究什麼。
陳穆還在與人周旋,林殊止有點待不下去。
他迫切地想離開這裡,又瘋狂地說服自己只是演一場戲,往後還有很多場類似的等著他。
一開始誰也沒說要當真,是他好像不小心當真了。
僅此而已。
一場戲終於過去,林殊止到最後已經笑得極不自然,嘴角明明上揚著看起來卻有些歪斜,像是下一秒就要垮掉似的。
陳穆看著心煩,剛走出陳家門口上了車便忍不住了。
“別笑了。”陳穆說。
林殊止適時收起垮掉的嘴角。
回到別墅時陳穆一句話也沒說,換好鞋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房門關閉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了幾聲,最後歸於平靜。
林殊止怔愣著朝著樓上的方向看了眼,幾秒後又收回視線,將陳穆換下後隨意放在玄關處的皮鞋放進鞋櫃裡。
他跟著上了樓,回到與陳穆對面的房間,隨後關上了門。
林殊止沒有時間想太多,之前北城殺青的劇組負責人在第二天給他打來了電話。
演員沒有雙休日可言,同樣劇組生活也是。
負責人說之前拍的一些場景因為限制無法使用需要補拍,詢問林殊止的檔期安排,希望能夠儘快補拍,酬勞是之前的兩倍。
林殊止想了想,他最近都沒有工作安排,時間也很寬裕,當下就能飛往北城。
可陳穆那邊他還沒有知會。
……
最後他說最近幾天就可以到位。
負責人似乎也是火急火燎的,聽完林殊止的話後幾乎是千恩萬謝才將電話結束通話。
樓下薔薇花開得正好,爬了涼亭外的整一排木架,園丁拿著水管對其掃射,有幾朵被水柱撞得落下幾片花瓣。
之前共事的演員都比較配合,劇組重啟補拍的日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提前。
林殊止訂了後天一大早的機票出發,晨光熹微的時候他已經乘著航班離開了洛城。
劇組生活還算習慣,需要補拍的戲份臺詞林殊止已經記過一次,短時間內忘記得還不是很多,重新撿起來不算太難的事。
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這是一個契機,他之所以趕著來劇組,不僅是熱愛工作,還帶了點躲著陳穆的成分。
一直到陳穆親自打電話過來。
北城正值盛夏,一天中最高氣溫可以去到三十五攝氏度。
林殊止從便利店買了玻璃瓶裝的可樂,一邊肩膀提起來將手機夾住,兩隻手配合著使了巧勁兒將瓶蓋撬開。
哪怕將音量調至最低,陳穆低沉的聲音仍具有穿透性,將他耳膜刺得發癢發麻。
陳穆問他:“你去了北城?”
“是。”林殊止答。收銀臺的微信到賬提醒響起,將他的回答蓋住一大半。
陳穆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為什麼沒告訴我?”
林殊止沉默了。
碳酸在熱的作用下分解成二氧化碳,從瓶底咕嚕嚕地冒起來。
林殊止喝了一大口,未分解的碳酸在舌尖和喉嚨炸開,發出小氣泡破裂微弱卻清脆的聲音。
好辣。
“說話。”陳穆仍然很有耐心。
林殊止早有預料會有這麼一個電話,可要怎麼說他還沒想好。
他已經失去了最適當開口的時機。
一句話在喉口滾了又滾,怎麼也說不出口,就像被冰可樂冰啞了。
最後他說:“忘了。”
“這不是理由。”陳穆不接受。
哪怕心虛他也再次強調:“就是忘了。”
陳穆還想繼續追問他,下一秒他卻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從那天之後陳穆再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
林殊止也不主動聯絡,他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不該把過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件事上。
他需要研讀劇本,需要分析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