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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在胸前,拼命地向前跑。
酒店門口已經塞上了堵水的沙包,地面也放上了小心地滑的黃色標誌牌。
林殊止甩了甩身上的水才走進去。
他有預感,這場雨一定會持續很久。
烏雲壓城的緣故,走廊都顯得比平時昏暗。
雨聲像是從遠處傳來,不真實地打在耳膜上。
林殊止渾身溼透,一路上都思考著對上陳穆時的說辭,猜測著陳穆是否會喜歡這份海鮮粥的味道。
他邊想著邊刷卡開了門。
卻發現房間裡沒有熟悉的身影。
他隨手將打包盒放在桌上,一連叫了好幾聲陳穆的名字,邊叫邊找。
房間不大,再怎麼轉也轉完了。
房間裡沒人。
陳穆不見了。
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因為他看見陳穆的衣服也和人一起不見了。
他又拿出手機給陳穆撥去電話,是陳穆的私人號碼。
這個私人號碼似乎是與他犯衝,之前試過很多次無法接通。
後來經過處理後便好了。
可今天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
無法接通。
林殊止有些無措,四下亂看的眼睛瞥到了床頭。
床頭上貼了張淡藍色的紙條。是陳穆的字跡。
【有急事,已回。】
一塊石頭落入心底,泛起不小漣漪。
是有什麼急事呢?為什麼連電話都不能打一個及時告知他?
林殊止心臟細細密密地疼著,陳穆就像無法牽住的斷線的風箏,他好像永遠都不知道陳穆在想什麼,下一步又要做什麼。
打包盒外的塑膠袋上還帶著水滴,裡面的海鮮粥早都涼透了。
酒店房間自帶著微波爐,林殊止也懶得熱,開啟蓋子就直接吃了。
冷掉的海鮮粥腥味很重,他沒吃幾口便蓋上送進了垃圾桶。
窗外還下著雨,雨滴劃過玻璃留下一行行水漬。
霓虹燈光反射在水漬上,又經過折射,形成了很多種光的形狀。
手機終於震動起來,來電一行出現了“陳穆”兩個字。
林殊止整個人蔫蔫的,接起電話後沒什麼精神地“喂”了聲。
陳穆聽出他語氣裡的疲憊,問他:“回到酒店了嗎?”
“回了。”他語氣平平。
陳穆那頭沒有雨聲,洛城應該沒有下雨。
林殊止:“天氣不好,有航班嗎?”
下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什麼問題,陳穆都回到洛城了,還問有沒有航班。
陳穆知道他已經看見了紙條,答:“我坐了高鐵。”
又問:“北城還在下雨?”
“在下。”林殊止的回答簡短。
陳穆:“你自己注意點,別感冒了。”
“好。”
陳穆終於聽出些不對來:“已經感冒了?”
“沒有。”林殊止有心掩飾些什麼,提高了聲調說話。
陳穆沒產生懷疑:“照顧好自己。”
林殊止指尖輕輕剮蹭著沙發旁圓形的玻璃茶几,之前陳穆的電腦常放在這兒,他輕聲答:“好。”
“那我掛了。”
“等等!”輕柔的動作倏地定住,玻璃質地與指甲摩擦發出尖銳細小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還有事?”
林殊止心跳如擂鼓,猶豫著開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他很在意這個。為什麼走的時候不能及時告訴他呢?一張紙條五個字的留言略顯蒼白。
“手機在酒店進了水,沒訊號了,”陳穆提到這個有些頭疼,“現在用的新手機。”
他也能聽出林殊止隱藏過後略微的不滿。
可是不滿什麼呢?
雙方都是有好感的,且不準備往下再進行一步。
他也不用事事都報備吧。
再說了,他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他已經留下了紙條告知情況。
真是奇怪。
林殊止訥訥的:“噢。”
陳穆似乎真的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電話不能一直聊下去,又說:“好了,還有事,掛了。”
林殊止音節剛發出半個,手機便短促地震動一下,隨後歸於了平靜。
他怔愣著把手機從耳邊放下,看著垃圾桶裡那盒海鮮粥放空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