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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地又數了幾遍,還是同一個樓層,還是同樣的黑暗。
也許是方向不對,這是對面的住戶。陳穆依舊不死心,上樓敲了門。
很好很好,是真的沒有人。
林殊止不在家會在哪裡?
或者說,是為了躲他,去了哪裡?
陳穆想到一個地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是這裡,走到那棟筒子樓樓下時也沒想明白。
沿著樓層上去,每一層都空空蕩蕩,希望逐漸落空,陳穆終於認為自己難得一現的直覺出現偏差。
打道回府之前,他還是選擇將整棟樓都看一遍。
終於上到頂層的天台,看清護欄邊緣的那粒人影時,陳穆猛地回了回神。
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一方小小的區域塌軟下去久久未能恢復原狀。
下一秒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林殊止站在護欄邊要幹什麼?
深植入血肉的第一反應是輕生。
腦子的轉速遠跟不上下意識的反應,他已經朝著那粒人喊出聲。
“林殊止。”
作者有話說:
今日有感:小林真是在充滿惡意的世界中長大的。
“你要單方面毀約?”
林殊止悚然一驚,不敢回頭,而那人的腳步聲已經愈來愈近,仔細辨別是很急促的。
“林殊止。”陳穆又叫了一聲。
他避無可避。
眨眼間陳穆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陳穆微喘著氣,問他:“為什麼要坐在上面?”語氣多少聽出點急躁。
“風大,”他不敢直視陳穆的眼睛,“涼快。”
聲音小到幾乎被風聲掩蓋過去。
陳穆還有些警惕:“你先下來。”他手臂肌肉是收緊的,隨時準備著應對林殊止可能做出的過激行為。
這只是他的一派猜測,林殊止當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從善如流地躍到了天台的平地上。
陳穆被他的動作又激出一身冷汗,夜色中將人往天台的出口拉了幾步。
一直拉到樓道里他才鬆開手,語氣很冷:“今天早上的事,你還欠我一個理由。”那股以為眼前人要輕生的焦躁不見了。
樓道口環境半密閉,回聲很重,連呼吸聲都被放大好幾倍。
林殊止完全沒料到陳穆會找過來,他曾毫不懷疑這裡絕對安全。
“您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眼前人再次用回了疏離的“您”,陳穆只覺得額上青筋都跳了三跳。
他堅持逼問道:“你先回答我,理由是什麼?”
林殊止退無可退,隨口編造起來:“沒什麼好回答的,就是很突然地覺得我不需要與您合作。仔細想想其實我獲得不了任何東西,獲利的只有您。”
“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好的資源。”
“我不需要。”
“你父親那邊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那就更不需要了。”且不說陳穆口中的“解決”是哪種解決,與林正安有關的事他都不希望陳穆因他而插手。
他想和陳穆合作的原因不太物質化,說到底不過因為那點喜歡。
而如今喜歡還在,他卻沒什麼顏面與陳穆結婚了。
陳穆:“所以你要單方面毀約?”
林殊止迎上他的眼睛:“是。”
“那份協議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我可以追究你的責任。”
林殊止胸口一陣鈍痛:“那你追究吧。”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陳穆憋著的那口氣無論如何都釋放不出來,他來找林殊止,絕對不是想聽這些。
半晌他又給出個臺階:“我不追究也可以,但你剛剛那個理由,我不接受。”
林殊止閉口不言。
“逃避是你的解決方式,我也有我解決問題的方法,”陳穆又威脅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自己查出來,你看著辦。”
事出必有因,林殊止給出的理由太牽強,甚至那都不是一個理由,他一點都不信。
林殊止果然因後面那句話而有所動搖,一個遲疑的眼神就被陳穆精準捕捉到。
陳穆語速很慢:“你考慮清楚。”
林殊止處境被動,想抬腳下樓,陳穆也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他眼神躲閃,頭埋下去:“你不會想知道的。”
陳穆對那件事一定很介懷,他是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