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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他遠在與他睡覺之前,也忘了陳穆曾因為這一覺對他產生極大的誤會。
還有好感,陳穆親口說的,有好感。
“算了沒什麼,”他否決掉自己的話,“是我今天腦子不太清楚。”
林殊止家到了,車停在路邊,陳穆今天第三次問出這句話:“你父親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他對林正安了解不深,對這兩父子間的關係也只看了個大概,這可能是太單薄片面了點,但林殊止如今的表現也與他之前猜測的完全不同。
按照今天進門前林殊止的態度,林正安不管說了什麼林殊止都應該一概不予理睬才對。
如今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像根被霜打過的茄子。
眼看著林殊止又要逃避,陳穆搶在他前面:“你說無事發生,那你臉上怎麼回事?”
林殊止眼神躲閃:“我冬天容易生凍瘡,應該是凍瘡生到臉上了。”
拙劣的藉口。
“嘴角呢?”
“自己不小心咬的。”
“我記得吃飯的時候還沒有。”
“……”
陳穆嘆了氣:“我以前和人打過架,被人揍到臉的時候嘴角會被牙齒磕破。”
他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林殊止死不承認。
林殊止當然知道陳穆和人打過架,很久以前的陳穆還讓人歷歷在目,不是英雄救美,而是英雄救弱。
小孩之間也會有孤立現象,太過分的時候陳穆有時候會出手幫助弱勢那方。
林殊止撞見過很多次,每次陳穆都大獲全勝。
陳穆:“是不是被打了?”
林殊止沒辦法不承認了:“……是他打的。”
“為什麼打你?他經常這樣?”
“……你別問了。”林殊止反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一耳光在他腦子裡回放無數遍,今晚多半是會夢到了,但他希望夢到的時候可以不那麼難過。
肉體上的疼痛還是其次,精神上的才是折磨。
午夜夢迴時還讓他想起原來他和陳穆之間原本能有一個好的開端,那簡直是酷刑。
比起林正安設局,他更願意相信那就是一場意外。
“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陳穆又拉住他:“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好。”
“我去給你上藥。”
“不用了。”
陳穆的眼神不容置喙。
林殊止錯開視線:“……好吧。”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