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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止承認自己很慫,是個不折不扣的慫逼。
他怕陳穆醒來見到他時,唯一的好印象都會變差。
林殊止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一直到眼睛再次適應室內的光線時陳穆都沒再說過話。
也對,昨晚運動強度大,陳穆喝了不少,應該是又睡熟過去了。
溫熱溼潤的鼻息噴在他耳際,林殊止數了數,呼吸平均四秒一次,十分規律。
數到第十次時,他知道不該久留了。
他放慢動作往下鑽去,加上有層厚被子的阻隔,陳穆無法發現他逐漸滑下去,只在手邊驟然塌陷的時候又緊了緊手臂。
林殊止被嚇出一身冷汗。
在床上躺著時還不覺得,等到雙腳著地時林殊止才發現雙腿都是軟的,差點沒撐住整個人掉在木質地板上。
他找不到鞋也找不到昨晚混亂中褪去的衣褲,蹲在地上一陣摸索後才躡手躡腳拿著那些大差不差的衣服進了浴室。
待在這兒越久陳穆醒來的風險越大,因此林殊止並不打算在這衝完澡再走。
腿肚子打著顫,走起路來都有種異樣感,他只草草收拾了表面再換好衣服就打算離開。
然而在擰下門把手前他又折返回去,來到床頭,輕輕在陳穆額頭落下一wen。
大學時期他曾自以為熱烈地追求過陳穆一段時間,做過最大膽的事情是隔著冬天厚厚的手套去觸碰陳穆的手背。
歷史又被更新,這是他最出格大膽的一次。
算是訣別。
外面天果然已經大亮,日頭幾乎到了刺眼的地步,林殊止一晚上沒休息好人都有些昏沉,被外面的鳴笛聲一震腦子都不清楚了,只能強打著精神回家。
林家本宅並不是他家,很早的時候開始他就一個人住。
只因林正安不想看到他,他也不想看到林正安,相看兩相厭。
他回的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家。
家裡沒有其他活物,依舊維持著林殊止走之前的模樣。算起來他已經有將近一個周沒回過家,客廳的茶几上都積了層薄薄的灰。
此時此刻也無心打理,他自己尚且都還處於一個髒亂差的狀態。
到家的第一站是浴室。
浴室一進門處有一面大的鏡子,衣服一脫昨晚不管是什麼殘餘都一目瞭然。
和陳穆共處一室時他尚不敢認真打量身上,等到了現在他再來看,滿身的印記中有些痕跡已經變紫,類似於食指上的咬hen,還有些在變紫的路上,微微泛著血色。
陳穆。夠狠。
水汽氤氳蒸騰,林殊止雙腿分開,對著鏡子努力凹造型。
他在尋找一個最便利的點,能夠讓他將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弄出來。
回來路上若不是他時刻高度警惕,恐怕被打溼的就不只是裡面那層衣物那麼簡單。
高檔酒店裡常備嬰兒嗝屁神器,林殊止不是不想找,是根本沒機會找。
他打不過陳穆。
回想到此,他又止不住地猜測——陳穆與別人……的時候,也會不喜歡戴嗎?
應該是的吧。這是個人習慣問題。
他已經幾年沒見過陳穆,說得難聽點就是這人是否變得njiao他都一無所知。
林殊止對於這種shi後清理經驗為零,第一次就交代在這兒,足足花了大半小時,腿蹲麻了膝蓋也痛了才結束。
整理換下來的髒衣服時他發現了不對。
襯衫尺碼偏大,他將陳穆的衣服穿了回來。上面殘存的淡淡香味也昭示著一切。
難怪他穿上身時覺得哪裡不對,原本還以為是一晚上沒穿衣服不太習慣,結果衣服壓根就不是他自己的。
而他昨晚被林正安扯著向侍應生借的衣服應該還落在他匆忙逃離的房間裡。
不知陳穆醒來會作何感想。會因為沒衣服穿感到羞惱嗎,還是因為和人睡了一覺而感到錯愕。
此情此景也不可能再給人送回去。
那衣服林殊止也不想著能拿回來了,只能從心底默默祈求賠款不要超出預計值。
除了那件被錯換的襯衫,還有陳穆交給他後被他好好收在胸口內袋的名片也不翼而飛。
算了算了,他與陳穆這輩子的最後一面,已經在今早的床上見完了。
留著那名片也沒什麼用,他又不會主動去聯絡陳穆,不見就不見了吧。
許是回來路上曬了太陽的緣故,當然也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