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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權人了,家宴上鬧過的那天夜裡,老爺子出現了突發情況。
老爺子年歲已經上來,老年人身體機能下降,指不定哪天睡一覺就沒了。
但他沒有一覺便徹底睡過去,只是搶救得及時,在醫院做完心臟搭橋手術後被送進icu裡靠機器維持著生命。
陳家已經變了天,老爺子躺在icu裡不省人事,沒了這層阻礙陳琸徹底露出爪牙不再偽裝,老爺子昏迷的第三天他就召集眾人開了股東大會,要求變更財政大權的歸屬人。
眾人知道當前陳家沒有主心骨危在旦夕,現任掌權人失了憶,差點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曾經的掌權人也不知活了今天有沒有明天。可即便是這樣的情況,眾人都在猶豫是否要將大權落到陳琸手上。
畢竟陳琸真是個草包,陳家交到他手裡死得更快也是有可能的。
眾人拿不定主意,陳琸又逐漸籠絡人心,有幾個人已經有所動搖。
又過了一個周,第二次股東大會召開。
陳琸以為勝券在握,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陳穆此時竟然站出來,主動提出重新接手家族事務。
陳琸自然不願,非要同他爭個魚死網破。
在座有不少陳老爺子從前的心腹,權衡過後還是決定給陳穆一個機會。
陳穆暫時將權利接了回來。
陳穆適應工作的能力很強,又過了快一週的時間,他已經將權利收回來了大半,那些早該承擔的責任終於被迫承擔起來,雖然記憶沒有恢復,但他正在逐漸變回從前那個獨當一面的人。
林殊止也後知後覺陳穆所發表的那番想當甩手掌櫃的言論只是一場遲早會破滅的空話。
……
那個讓陳穆得知藥箱位置的夢並不是終點,林殊止漸漸地又發現了很多細節,比如某天陳穆會告訴他自己要喝加了冰塊的涼白開提神,那是陳穆從前才有的習慣。
又比如陳穆有次敲他房門時採用了兩重一輕的手法,這是林殊止從前觀察了很多次才得出的結論。
林殊止問他為什麼要這樣敲門。
陳穆反問他;“難道以前不是這麼敲的嗎?”
……
失憶的陳穆很好,但終將是大夢一場。
陳穆恢復記憶是遲早的事,離開的事該提早謀劃。
離開也許並不是那麼快能做到,但他可以嘗試一步步遠離。
他承認陳穆的行為舉止讓他感覺到了一些愛,可他不敢再回饋愛。
但他不可控地有些心軟了。
心軟是再度淪陷的第一步,那是很危險的感覺。
林殊止很快擁有一個遠離的機會。
他收到了一個新的工作邀請,行程大約為期一個月,地點在地處東南方的頌城。
沒有多少猶豫,他答應下來,但直到動身的前一晚也沒有告訴陳穆。
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明明陳穆的想法與他無關。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手機也發來了未來24小時內即將登機的提醒,林殊止想他該告訴陳穆了。
並不是走了就不再回來,只是短暫的一個月而已。
有什麼無法開口的。
他勇敢地開啟了客臥的門,迎面卻差點撞上了陳穆的胸膛。
“你站在我門口乾什麼?”林殊止對上他那雙眼忽然就有些心虛,雖不知在心虛什麼,但好不容易造出來的氣勢削減了大半。
陳穆就攔在門口,也不進去:“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說?”
“沒有。”林殊止說。>/>
這句話在半小時後狠狠打了他的臉,因為半小時後他再次鼓足了勇氣開啟門,這次沒再迎面撞上陳穆,他順利抵達書房並敲開了門。
林殊止並不知道陳穆在哪,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因為這段時間陳穆總加班到很晚。
“我要出門一段時間,一個月左右,你……”林殊止講到一半忽然頓住,只好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照顧好自己。”
“好,你去吧,”陳穆從一大堆報表中抬起頭,笑著對他說,“我等你回來。”
林殊止沒想到陳穆這麼快就接受了這件事,他以為照陳穆之前的性子,必然要多說些什麼的。
他通知結束,準備離開時,陳穆又叫住他。
“照顧好自己。”
“好。”他答道。
“林殊止。”
最近陳穆總喜歡這麼叫他。
林殊止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