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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穆已經站起身朝著過道外走去。
林殊止遲鈍地跟上。他總覺得今天的陳穆有哪裡不太一樣,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只是錯覺,畢竟一個月沒見面,有點陌生感是很正常的事。
首映禮現場人不少,除了觀看影片外,陳穆作為投資方還需要同製片方周旋一會兒。
林殊止對這些沒有興趣,就獨自前往休息區等他。
等一切都結束了,陳穆又來到休息區接他離開。
休息區距離停車場有一段路,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離得不遠不近,是一看就知道他們倆認識的程度。
下午兩點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路邊的花草都耷拉著枝葉,看上去快被烤乾。
沒有一處不是沐浴在陽光下,林殊止也覺得熱,便走到了一處小型建築的屋簷下。
陳穆跟在他旁邊。
林殊止醞釀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為什麼想和我來看這場首映禮?”
“今天首映禮來的人不少……你會介意嗎?”與此同時陳穆也問他。
林殊止幾乎下一秒就聽懂他是什麼意思。
人多意味著捕風捉影的人也不少,一定會有人藉著先前的離婚風波做文章。
林殊止能想象得到,明天他和陳穆的名字或許又會齊齊出現在熱搜詞條上。
可陳穆會注意到這些嗎?
顯然不會。如果會的話,之前同他出過那麼多次門時怎麼不提?
……
邏輯有紕漏,應該說,失憶的陳穆可從來不會問他這些。
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瞬間裹挾大腦,林殊止緊張得掌心出了很多冷汗。
強烈的日光讓林殊止感到眩暈,終於鼓足勇氣要向身邊人印證心中所想時,忽然一陣巨力落在他肩上,將他推到好幾米外的地方。
脖子因為慣性猛抻了下,余光中有一個黑影從天上閃過,林殊止沒來得及思考那是什麼,身體率先行動起來,奮力衝上去把陳穆推遠了。
下一秒那黑影就正正落到了他頭上。
猛烈的疼痛讓人眼前一黑,林殊止重重倒在地上,受過傷的那邊肩膀率先著地,引起一陣無法言說的劇痛。
周遭似乎一下都變得寂靜了,瀝青路面是灼熱的,忽然有人把他抱起來盛在腿上。
是陳穆。
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額頭淌到了脖子上。
林殊止想看一眼,可是頭一動世界就天旋地轉。他有點害怕,又抖著手去摸那溫熱的液體,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你不要亂動。”陳穆聲音裡有顯而易見的顫抖。他的確是抖的,林殊止看見他另一邊拿著手機的手抖動的幅度了。
陳穆應該是在給急救中心打電話,同時上半身還微微傾下,將那毒辣的日頭擋在林殊止視線之外。
林殊止看見他一邊撥打電話一邊替自己遮陽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陳穆看起來是很冷靜的,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因為犯了錯誤就把無措顯露在表面的陳穆了。
整個視野還在胡亂地旋轉著,耳邊已經出現嗡鳴聲,林殊止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那你扔掉吧。”
林殊止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從醫院醒來。
如果不是張眼時滿目盡是白色,耳邊儀器也滴滴作響,他都懷疑那刺鼻的氣味是張姨買來消毒水味的空氣清新劑噴灑在公寓裡了。
他睡了很沉的一覺,醒來時卻依然疲倦,一根手指都重如千斤。
有人從門口進來,關門與腳步都放得很輕,落在他耳中像有回聲。
林殊止側頭想看清是誰,可剛動一下那種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就撲面而來。
“別動!”那人顯然目光也一直落在他身上,見他動作腳步都焦急幾分。
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林殊止本就沒打算繼續動,直到陳穆的臉徹底出現在他面前。
“感覺怎麼樣?”陳穆問他,“還難受嗎?”
“扶我起來。”林殊止嘴唇和嗓子都發幹。
“醫生讓你暫時先臥床休息。”
“我說,”林殊止有些氣短,喘了幾下,“扶我起來。”
陳穆很猶豫,醫生囑咐非必要不起床,但林殊止昏迷的一天半里都在臥床……重要的是林殊止臉上就差寫著“不扶我起來就滾蛋”這幾個大字。
他拗不過林殊止。
“不舒服我們就停下。”陳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