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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因為自謠言第一次出現已經過去將近一週,一直遲遲沒有人站出來破除謠言。
這天晚上林殊止破天荒主動聯絡了陳穆,一來為了陳老爺子的事,二來……他也想同陳穆再談談離婚的事。
並不是隔著一條網線談,他希望能夠回到洛城後兩人面談。
陳穆沒有說什麼,只應道:“好。”
“你怎麼了?”林殊止聽出他狀態不太對。
陳穆解釋:“我沒事,最近工作很多,很累。”
“是因為爺爺的事嗎?爺爺他——”
林殊止話說一半,陳穆就將其打斷:“你回來,我們見面細說。”
“好吧。”
依舊是讓陳穆早點休息,林殊止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個月的劇組生活結束得比想象著要快得多,林殊止回到洛城時才發覺一年又要走到盡頭。
又是一年冬天了。
他沒忘記與陳穆之間的約定。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與陳穆約時間,陳穆就又出現在了他面前。
就在他回到家的那一晚,林殊止下樓到便利店裡補充家裡的泡麵,前後不過短短几分鐘的功夫,陳穆就蹲到了他家門口。
“長大了就好。”
陳穆失去支撐般蹲在地上,後背倚靠在那面貼滿了小廣告的牆上,渾身上下都透著雨水的氣息,看上去氣勢全無。
林殊止想起方才出門時的確是下了點小雨,可那點雨不至於淋成這樣,陳穆這更像是在雨裡被淋了很久。
他頭頂的過道燈亮起,陳穆緩慢地轉頭看向他。
林殊止面無表情地經過陳穆,塑膠袋摩擦過粗糲的牆壁,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音。
他知道他一定會與陳穆面談的,只是時間還沒有約好,只是他沒想到陳穆這麼按捺不住,他才回來幾個小時便找上了門。
“進來吧。”林殊止用鑰匙開啟了門。
陳穆又緩慢地扶著牆根爬起,跟在林殊止後面進去。
林殊止進門後就沒再管他,將那些泡麵隨手放到客廳茶几上後轉頭才發現陳穆人是進來了,但還站在玄關處。
背後的大門也是開著的,有一種下一秒林殊止開口讓他滾蛋他就照做的意思。
“進來,”林殊止看著他,“然後把門關上。”
陳穆照做了。
林殊止的房子裡沒有他的拖鞋,他就將鞋脫了光腳走到客廳裡。
林殊止在燈下靠近了看才發現陳穆臉頰側邊有兩團不甚明顯的酡紅。
林殊止很敏銳:“你喝酒了?”
他沒忘記上次陳穆喝醉酒對他做了什麼。
陳穆承認道:“喝了。”難怪今晚這麼奇怪。
“喝了多少?”
“不多,”陳穆與他對視,眼裡還算清明,只是裡面裝了很多林殊止看不清的情緒,“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就想和你說說話。”
林殊止:“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回來之後面談,你也答應了,但是大半夜好像不是什麼面談的好時機。”
“是的,”陳穆靜了一瞬,掩下眸,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憊,“是我今晚太魯莽了。”
“你怎麼了?”林殊止覺著很不對,好像他主動給陳穆打去電話的那次,陳穆的狀態便是這樣了。
“爺爺走了。”陳穆說,語氣很平靜,好像接受這件事很久了。
林殊止呼吸一滯,花了點時間消化這件事。
客廳裡陷入長久的沉默,很久林殊止才再次開口:“原來都是真的。”
“嗯。”陳穆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上週三。”
林殊止算了算日子,正好是第一次被“造謠”的時間。
原來那不是謠言。
老一代掌權人離世必然意味著許多權利的劃分,陳穆這一週以來大概是忙瘋了。
林殊止這麼想著,便看見陳穆除了臉頰上的酡紅外,眼底的烏青也不可忽視。
林殊止觀察著陳穆的神色,有點艱難地開口:“怎麼會這麼突然?我記得我接戲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轉回普通病房了。”
“冬天是很難過去的,年紀到了,說不定睡一覺就沒了。”陳穆說,“爺爺就是這樣。”
林殊止認同地微點了點頭。
“那你……很難過嗎?”
“有一點,他是從小教導我的人。”陳穆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