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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山下湖泊澄藍,水光瀲灩。溫景宴笑了笑,往遠處望,但兜來轉去視線還是落回兩步之外的寧江澤身上。
溫景宴的手機裡有兩千來張照片,大部分有關工作,或者截圖哪哪兒的群訊息發給別人後忘了刪除。
風景照不多,但是明月山上這兩張是他最滿意和喜歡的。
鏡頭中,寧江澤髮絲微動,低垂的眉眼俊朗而有著幾分野性。高山浮雲,林蔭飛鳥為他做綠葉,溫景宴按下拍攝鍵,忽地叫了寧江澤一聲。
寧江澤應聲看來,懂了:“擋著你拍照了?”
“嗯。”溫景宴看著手機,一點也不客氣地點頭。
寧江澤往旁邊走開幾步,還未站穩,溫景宴便收起了手機,拍好了。
哪個拍照不是各種找角度,溫景宴一秒完事兒,未免也太快了。寧江澤震驚:“你拍完了?”
“嗯。”
“給我看看。”
兩三秒的時間能拍出什麼好照片?寧江澤心想。
溫景宴微挑了下眉,絲毫不抗拒地將手機給寧江澤:“看吧,不過別往前翻。”
他不說寧江澤也不會隨意亂翻看別人的隱私,但還是嘴快地問道:“為什麼?”
溫景宴說:“我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
“?”
寧江澤茫然,溫景宴提醒道:“有我裸|照。”
“………”伸出的手猛然收回,寧江澤真覺得這人有病,“不看了,死變態。”
晚上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發回言淮,晚飯結束後,三院的醫生們抽時間在方主任房間開個短會。
“真的會有人在手機裡存自己裸|照嗎??”寧江澤疊衣服放進行李箱,帶著一邊耳機,和談舒文罵罵咧咧。
談舒文這幾天都在辦公室加班,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提前兩個小時回家。
關了電腦,他拿起外套去負二樓車庫,隨口問,“誰啊?”
能在手機裡存裸照,看來是對自己的身體相當滿意了,談舒文拉開車門,將外套扔在副駕駛,邊啟動車身邊開黃|腔:“比你大嗎?”
有嗎?寧江澤沒看過照片,他回想平時和溫景宴在一起的時候……
操,誰他媽沒事盯著人家襠看!
寧江澤“砰”一下把行李箱關上,惱怒道:“我又沒看過,我怎麼知道?!”
談舒文開玩笑說:“那你去看看?”
“看你媽的談舒文,”寧江澤臉紅脖子粗,拳頭鬆了又緊,“你怎麼不去扒他褲子看看?”
“誰說扒人褲子了?”談舒文說,“我說的是讓你去看照片,太黃了你。”
“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說的誰,誰啊?我認識嗎?”談舒文胡亂猜測,“溫醫生嗎?”
好似一屁坐針尖上,寧江澤倏地把電話結束通話,滅口談舒文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他面紅耳赤,傻站了片刻,準備去廁所洗把臉降溫。剛轉身,咔噠一聲——
門從外刷卡而開,寧江澤微怔,以為是溫景宴回來了,誰知進來的卻是鄭放安。
“澤哥。”鄭放安眼神有怯意,也有此行沒有撲空的開心。
寧江澤幾不可察地皺眉,往他臂彎搭著的外套掃過:“什麼事?溫景宴託你幫他取東西?”
“沒有,”鄭放安說,“是我有話和……”
“你哪來的房卡?”寧江澤打斷他,目光冷淡,審視姿態,發問道:“溫景宴給你的?”
鄭放安微抿嘴唇,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捏緊手中的卡片,堅硬的邊緣深陷皮肉,留下極深的紅痕。
喉結滑動,心裡因為寧江澤張口閉口都是別人而感到極度煩躁,他靠不近寧江澤,只能看著對方和半路出現的溫景宴越靠越近。
嫉妒瘋長,鄭放安竭力維持住在失控邊緣的情緒,不甘道:“溫景宴溫景宴,你三句離不開溫景宴!”
“你喜歡他嗎?”
寧江澤並未回答,冷漠得彷彿置身事外,他不與鄭放安浪費口舌,對方的脾氣秉性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現在他好像越來越不瞭解面前的這個人了。
寧江澤的沉默在鄭放安看來等於預設,他一把摔了房卡,氣息粗重,胸口起起伏伏。
隔了一會兒,鄭放安抓緊衣服的指節發白,面上看上去似乎冷靜了下來。他突然開口道:“你對溫醫生來說並不特別。”
鄭放安盯著寧江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