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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配不配你說了算?

山頂,車停穩,寧江澤解開腰間的安全帶下車。

“江澤。”

溫景宴長髮吹得散亂,眼眶也因為疾風掠過而泛微紅。寧江澤見他還坐在位置上,悠悠朝自己伸出手——

“能拉我一下嗎?”溫景宴說,“腿軟了。”

工作人員在一旁聊天,注意到溫景宴求助姿態,作勢過來幫忙。寧江澤暗暗罵人廢物,不耐的“嘖”一聲,返回握住溫景宴的手借力給他。

山頂入口處一大堆寫著“事業有成”“身體健康”諸如此類的祈福帶,往裡的人都會挑一條,沿途中掛在最高或者最特別的樹上。

寧江澤隨意挑了一根,目光往溫景宴手上瞟:“你拿的什麼?”

溫景宴大方地撂給他看,寧江澤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說他夢幻。

他瞥一眼寧江澤的“天天開心”,回道:“你這個比我的更夢幻,哪有人真的能天天開心。”

寧江澤冷笑一聲,嗆道:“那你的更天方夜譚。”

初春寒風凜冽,叢林岩石間的積雪早已消融,樹枝上、道路旁處處飄揚著祈福帶。

小路漫漫,分岔口不少,但這些條條道道繞著山頂,或上或曲折都是一個圈,背馳的人總會再遇見。

章橋看見他們時正踩著石頭將祈福帶繫到一顆粗壯歪扭的老樹上,下方是斜坡,失足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別人求安穩,他偏要富貴險中求,挑了個沒人挑戰過的枝椏繫上他的“財源滾滾”。

“你倆甩了我們約會去了啊?現在才來。”章橋自認為選了個風水寶地,問他倆道,“要不要系這兒?我允許你們做我的左右護法。”

那根枝椏細得要命,遇到狂風暴雨天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這種。寧江澤攥緊“天天開心”走開,朝斜對面抬了抬下巴,說:“不了,我比較喜歡那邊那顆樹。”

章橋順著寧江澤的視線看過去,古榕樹綠蔭如蓋,墜著無數綢帶。右側是通往最高處的透明玻璃臺階。

在那系祈福帶的人最多,不如他特別,章橋沒強求,“那裡也行,都說挺靈的。”

溫景宴問:“那你為什麼系這兒?”

“那都是求姻緣的,掛的都是長長久久幸福美滿,我暴富掛那兒不得被擠兌死?”章橋建議他,“你要不也系我這兒得了,你拿的什麼?”

寧江澤找了根枝椏繫上,踩著長木椅的邊,脖頸緊繃上仰。

驟雨初歇,天氣一陣晴朗一會兒陰,日光穿透雲層和微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葉。

光影斑駁,一抹陽光晃了眼,寧江澤快速繫好,準備下來。一低頭,看見剛還在和章橋聊天的人又出現在跟前。

“……”

寧江澤往不遠處掃了眼,章橋正在給某個同事拍照,信心滿滿地指導人做手牽手比五角星圖案的土味動作。

“怎麼?那個動作你不喜歡?”寧江澤覺得溫景宴不像是不合群的人,但又不是特別清楚對方跟著自己幹嘛。

總不能是真對他有意思吧?

寧江澤暗中思忖,越來越後悔瞎摻和陳周越的相親。要不說暗戀七年沒結果呢,陳周越相親那不剛剛好麼,他正好趁虛而入……

“……”

寧江澤想不下去了,他做不出來。要真有這心思,那估計陳周越和唐思遇分開的時間將不止六七年。

溫景宴確實不喜歡章橋指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合照姿勢,但是追溯根本原因,是因為他不喜歡拍照。

“嗯,不喜歡。”溫景宴轉回頭,禮貌又自覺的把手中寫著“長長久久”的祈福帶遞給寧江澤,“能幫我也系一下嗎?”

寧江澤要下來,心腸超冷:“自己找地兒綁。”

溫景宴用目光示意這棵樹周圍的人,不溫不火地笑說:“別人都成雙成對的,你一個人顯得不誠心。”

洗腦他是專業的,溫景宴說:“人多力量大。”

但顯然寧江澤也不好忽悠,他的表情毫不遮掩,彷彿寫著“你是傻子吧”五個大字。

奪過溫景宴手中的“長長久久”另挑一根枝椏。

寧江澤腹誹,求的都不一樣,說什麼人多力量大。

“江澤。”

這人真的事兒逼,寧江澤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手中壓著一根小樹枝,差點給折了。

“你叫我最好有事。”寧江澤低頭俯視他。

溫景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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