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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走得急,早餐吃得也趕。
一日三餐,兩頓都是隨便應付的。溫景宴坐上車,想著等會兒吃點蔥油麵,回去起碼要吃三天的清水菜壓壓。
太油,單是那味兒他就聞不慣。
臨到醫院大門處,寧江澤老遠看見抱著束紅玫瑰站在路邊的人,差點調頭就走。
想摸口罩出來戴上沒摸著,他硬著頭皮停下,降下半扇車窗:“快上車。”
人群中的焦點抱著高調的玫瑰坐進他的副駕,寧江澤腳踩油門,飛速離開這人多眼雜的地方。
“缺心眼吧你。”寧江澤耳根通紅,“買花幹什麼?”
“醫院附近沒有賣禮花的,”溫景宴將花放在大腿上,拉過安全帶,道,“這是最近的那家花店裡最後一束玫瑰。”
寧江澤差點氣急攻心,覺得溫景宴像個愣頭青:“我那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溫景宴說,“是我想買來送給你。”
玫瑰花香四處瀰漫,佔據同化大部分的氧氣。心頭不尋常地跳動,寧江澤轉頭看向溫景宴,表情空白,耳根紅得徹底。
“壓線了。”溫景宴泰然自若,及時握住方向盤將方向調正。
寧江澤猛然轉頭,沒吭聲,背脊不自覺挺直。
花香四溢,過了會兒,駕駛座的車窗降到了底。
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最後停在一家古風古味的中式餐廳的西門。
車身還未停穩,溫景宴往外看了看低調雅靜的建築。他之前和人談合作來過這兒幾次,是個說事的好地方。
私密性強,接待的客戶都有門檻,一般人來不了。
寧江澤來之前在四人小群裡問餐廳推薦,談舒文插科打諢,問他要和哪位美女約會,冒著遇見黑粉被打的風險也要去浪。
談舒文玩笑歸玩笑,在群裡推了好幾家隱蔽性比較好的小眾餐廳。過了一會兒,陳周越在群裡發了個地址。
發的就是這家店。
寧江澤首選其實不是這家店,有點偏了。陳周越一句結過賬,唐思遇那個小瞎子在後面發語音跟了句——“不去就浪費啦,那家店味道很好的。”
經不住勸,再加上店裡的菜品價格確實不便宜,寧江澤這才來了這裡。
不過他也不佔陳周越便宜,寧江澤不差這幾萬塊錢,當時在支付寶上就給對方轉過去了。陳周越從來不收,他這次直接轉給賬給了尚未在支付寶上拉黑他的唐思遇。
一個被窩的,轉誰不是轉。
下了車,副駕駛那位神仙還穩如老狗地坐著。寧江澤早上起來就隱隱有點鼻塞,這會兒腦袋昏沉。
身體一不舒服就壓不住壞脾氣。寧江澤壓住嗓子裡絲絲縷縷的癢,從車前繞過去,心裡默唸打人不對,打人吃牢飯三遍。
“不下車想什麼呢?”他拉開車門,恨天恨地,“餓了,快點。”
溫景宴手都搭上車門了,不過寧江澤比他快一步。寧江澤說話不客氣,他不氣反笑,說:“怎麼又生氣?”
服務員領著他們到雅間,菜上了桌,寧江澤動了幾筷子就撂下不吃了。他懶散地託著下巴,時不時把自己覺得好吃替換到溫景宴面前。
來這家店是臨時決定,溫景宴一天沒吃,讓他帶人去嗦面有些做不出來。
沒營養,吃不飽,晚上吃太油了身體負擔也很重。
溫景宴面板白,手背和頸側的血管很明顯,人一白就顯得柔幾分。寧江澤一邊在心裡說人是小弱雞,一邊給對方夾菜盛湯。>/>
感嘆自己太有紳士風度了。
溫景宴注意到寧江澤眉眼間既放鬆又莫名有點神經質的笑意,有一種吃飯吃醉了的架勢。
“笑什麼呢?”溫景宴看著他問。
“沒,”寧江澤非要嗆溫景宴,不好好說話,“就突然發現我好完美,怕你愛上我。”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章橋說這話,溫景宴指定會回他一句自負過頭。但是寧江澤這自我評價沒摻多少水。
溫景宴輕緩地笑了笑,抬眼看向寧江澤:“是挺招人喜歡的。”
中途,溫景宴以去洗手間的藉口去結賬。
“已經結過了。”服務員說。
進門開始兩人就待在一起,溫景宴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結的?”
服務員說:“陳先生到店之前打過電話,讓我們從賬上走的。”
經常叫江澤,突然聽到對方所謂的“大名”,一時沒反應過來。溫景宴沉默一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