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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握住他的手,想拉他起身,佛恩卻執拗地硬要俯下身去,陳琛一急,叫了一聲佛恩!他茫然驚惶抬起頭,陳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ldo;……對不起。&rdo;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些什麼?半夜裡,陳琛睡不著,批了件衣服就走出屋子,卻是隨即一愣,一道黑影在月夜裡靜默佇立,卻不知站了多久。他走過去,與他並肩,二人都不說話,半晌裴峻忽然低聲道:&ldo;還是要回去了。&rdo;陳琛這三十多年從未被一句話哽到,此刻卻亦有些傷懷,良久,突然伸手觸及裴峻冰涼的手指:&ldo;總要回去。&rdo;裴峻反握住他的,低頭與他對視,一雙黑眸裡如野火燒起,懾人心魄。下一秒鐘,他們抱在了一處,似乎也完全不懼怕被旁人看見。陳琛感受著疾風驟雨一般落在身上的啃咬,雖然下處依舊疲軟,但內心卻很是情動,他難耐地撕扯著裴峻的領子,第一次催促似地哼了一聲,裴峻也是激動地燒紅了眼,見他這般卻起了幾分戲弄心思,他趴地在一旁坐了,對陳琛一招手:&ldo;坐上來。&rdo;陳琛一怔,臉上頓時一紅,劈頭摔了裴峻一嘴巴:&ldo;玩到老子頭上來了。&rdo;裴峻知道陳琛沒真地生氣,反趁勢握住他的手就地一拉,陳琛便果然&ldo;坐上去&rdo;了。他閉著眼,先還過不了自己這關,僵著身子不肯主動,到後來裴峻箍緊了他的腰,下死力地往上頂,嘴裡的熱氣一撲撲地全打在他敏感的頸窩處,關竅處抽動時又已漸漸帶出了水聲,正是到了大快活處,便有些自暴自棄了‐‐到了這個時分,再裝倒沒意思了,他恐怕真地只有做下位,才能在sex中取得快感‐‐但,即便如此,這輩子他也就只會被這麼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於是亦隨波逐流,在驚濤駭浪中身不由己地顛簸起伏,彷彿一帆即將滅頂的舢板‐‐他忽然方寸大亂,嘶了一聲,猛地摟住裴峻的脖子,在裸露的肩膀上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下處那兒竟又是半軟不硬地淌出好些熱,精來。一時事畢,陳琛兀自喘息,一陣夜風吹過,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上次受傷戒毒以來,他的身體的確給掏空了,比從前虛弱太多。裴峻扯過方才情切給丟在地上的衣服嚴嚴實實地蓋在他身上,奈何泰國人的日常衣服天生就做的短小,無論如何都捉襟見肘遮掩不完,陳琛想笑,張嘴就打了個噴嚏,裴峻一挑眉,也不想多費事了,直接像抱孩子似地把他攔腰抱起就往屋裡走,陳琛又是駭又是笑,忙劈頭蓋腦地一陣敲打:&ldo;放我下來!瘋子!我還要臉呢!&rdo;裴峻悶頭捱打也不喊痛,愣是把人抱到了床上,陳琛只聽他的聲音從頭頂飄來:&ldo;以後想這樣,也難了。&rdo;順手又給了他一記:&ldo;怎麼,你還想再這樣了?&rdo;裴峻一笑,裸著上半身就出去了。他高大,健碩,背肌壁壘分明,穩穩健健地走在黑夜之中,猶如一隻狩獵中的雄獅。斜刺裡忽然一道風聲襲來,裴峻似早有準備,抬肘一撞,隨即旋身一踢,小腿刷地蹭到來人,那人如忽遭橫風瞬間被掃後一米多遠,才堪堪站住腳跟。裴峻沒打算跟佛恩真地動手,又或者說在他眼中,佛恩根本就是個不值得動手的小玩意兒,因而冷冷地道:&ldo;你殺不了我。&rdo;佛恩咬牙道:&ldo;你不是好人!&rdo;哦?裴峻幾乎想笑了:&ldo;難道你那陳大哥是好人?&rdo;唯利是圖奸詐如狐,無論如何也不算是好人吧。&ldo;比你好!&rdo;佛恩不與他廢話,竟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再次揉身而上‐‐他知道自己身手拳法皆與裴峻相差甚遠,於是一味地只管進攻,竟是完全不管自己周身門戶大開,黑夜裡只見白光點點,裴峻先只是左避右讓,連呼吸都不曾亂,到後來煩了,才瞅準佛恩換氣的瞬間,電光火石地擊出一拳,正中腕骨‐‐佛恩匕首脫手,眼淚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來了,那是鑽心的疼。裴峻站起身,鬆鬆手腕,滿想再順手一拳把這個礙事的小子給解決了,然而還未動手,就見前方房門開了,陳琛批衣倚在門框上,冷冷道:&ldo;幹什麼你們&rdo;隨即見到了佛恩的慘況,猜到了事情來由,&ldo;佛恩,進來!&rdo;佛恩踉踉蹌蹌狼狼狽狽地走過去,陳琛低頭見是腕骨骨折,又不無埋怨:&ldo;一個小孩子,你下那麼重的手?&rdo;佛恩聽得此話,心裡卻更難過了‐‐若是以前陳琛殺伐決斷哪裡會有半點仁慈,他知道陳琛會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