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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經過我身邊時,我不由地看了幾眼,那個沒了左手臂的男子似乎若有似無地瞟了我一眼,我一震,忙偏過頭去。蕭府,就坐落在崑崙湖畔,那裡曾經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韓飛雲的丞相府,十年前,卻是相王司馬成彥的相王府,如今幾易其主,早就時移世移,物是人非。做為當朝新貴,蕭府自然是喧煌熱鬧的,說是夜夜笙歌也不為過。我閃過一小隊侍衛,摸到膳食房,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捧著個食盒走了出來,我便扣著一兩碎銀照背心一彈‐‐那人驚惶轉身,狀似欲喊,卻在見了那銀子之後,欣喜若狂地失了聲,忙忙地彎腰去拾,我從牆角閃身而出,一搭一帶,咯的一聲,他的頸骨硬生生地折斷,陡然放大的瞳孔裡還有未及散去的興奮。我換了衣服,低著頭混入中庭,蕭恆之汲了鞋,懶懶地歪在塌上,看來房內所會諸人俱是親信。我忙忙將食盒中的吃食擺放妥當,退至一旁。但聽一人道:&ldo;蕭相可知,皇上近來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要大赦韓家,所有流放未亡之人都招回京師。這‐‐&rdo;蕭恆之端過茶來輕抿一口,笑道:&ldo;好個黃山雲霧,及的上大內御賞了。&rdo;&ldo;蕭相!&rdo;那人急了,&ldo;當初辦韓家的時候,咱是下了死手,有朝一日他們捲土從來了,我們不就‐‐&rdo;蕭恆之凝了笑意,若有所思地拿眼梭他,&ldo;你以為當年我能把那個人拉下臺是因為我拿了他那些個所謂越權的證據?&rdo;他伸手比了個四字,&ldo;這位哪,厲害著呢。當年的韓飛雲要不是犯了個功高震主的事兒,今兒未必輪的到我與諸君在此大論天下。只怕今天我蕭家也犯了他的大忌,要變著法壓壓咱了。&rdo;&ldo;如此說來,當年查辦韓飛雲一案之時,皇上對韓家的擁立之功畢竟是感激的,否則也不會在賜死韓飛雲後還容他入了韓氏祖墳,這‐‐分明就是留有餘手啊。&rdo;蕭恆之冷冷一笑:&ldo;儘管來,我看看韓家還能不能再出個韓飛雲!在這北越皇朝,我倒要和韓家鬥鬥,是誰笑到了最後!&rdo;打北越開國以來,韓家與蕭家的關係極其微妙,互相牽制,今日為敵明朝成友,為個權字,明爭暗鬥數十年何人不知?黨錮之禍始成,歷代帝王未有能完全制衡者。&ldo;其實皇上急著辦這事,也有原因的。&rdo;又是一人摸著鬍鬚,壓著嗓子道,&ldo;傳說相王當年沒死,如今要回來爭位了。&rdo;&ldo;相王沒死?&rdo;蕭橫之突然坐起,&ldo;難怪皇上要召韓氏族人回京,名為大赦實為監視,以韓家和相王的關係,在怨怒之下很有可能為他所用‐‐當年若不是相王早死,皇上如今這位坐的還未必安穩。&rdo;所以他才突然追封前太子司馬成義為珉懷皇帝,他是想在名義上先將相王一黨定做謀逆,令其先失民心。我暗想,這皇帝行事未免也太過毒辣了。幾個人又商量了小半個時辰才退去,門外早候著的幾個下人魚貫而入,請安後捧上托盤,上頭密密麻麻地碼著幾隻綠頭牌:&ldo;相爺,今是到哪位夫人那去歇息?&rdo;我暗啐了一聲,嗎的,真把自個兒當皇帝了他?蕭恆之盯著看了很久,突然飛起一腳將盤子踢翻,綠頭牌嘩啦啦地掉了一地。&ldo;相爺息怒!&rdo;底下的人刷刷地跪了一地,蕭恆之喘息數下,狠狠一閉眼:&ldo;都出去。今晚我歇書房。&rdo;我冷冷一笑,天助我也,今天看你還能逃過此劫!我剛想跟著眾人一道出去,他突然一指我:&ldo;你留下來。&rdo;我吃了一驚,卻只得裝做俯首聽命。待眾人散去,他忽地改了臉色,招手叫我過去。&ldo;你長的真象一個人。&rdo;他眯著眼看我。我勉強地笑,&ldo;相爺說笑了。&rdo;他搖頭,&ldo;眉眼兒真象,奇了……&rdo;腰間的魚腸斷短劍硬邦邦地抵著,我的心定了定,也不知哪來的心氣,一字一句地說:&ldo;相爺覺得我象誰?韓相麼?&rdo;&ldo;不……不是他‐‐&rdo;他猛地反應過來,&ldo;你‐‐&rdo;說時遲那時快,刃已破衣,我反手捏刀,借一衝之力,猛地刺向蕭橫之的胸膛!苦等了三年的復仇,我興奮地眼睛都要熬紅‐‐蕭橫之,你欠他太多!蕭橫之笑了,帶著點篤定地嘲弄,幾乎一剎那間,我眼前齊刷刷地躍下一排黑衣人,一掌當胸而來,十足狠辣,我直覺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