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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靜靜站在浴室門口等我,一如往昔。我突然毫無預警地一把摟住他:&ldo;……傻瓜。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你想我回去我就回去……成不?我發過誓好好對你的,剛才我抽風了,隨意對你撒火,你別望心裡去,啊……小秦子,我也……就只剩你一個人了……&rdo;我曾經對另一個人也發過這樣的誓,只可惜,我和他,都背棄了自己的諾言。很多事我以為會這樣平靜地過去,在心底慢慢慢慢地結疤,只給自己留下一道絕色的傷口,一個人略微矯情地痛著。秦商研二的時候,和他的&ldo;老闆&rdo;已經是鐵桿兄弟了,平日裡說話也沒上沒下地不象對師生‐‐秦商這小子就是這樣,人乖嘴甜,要真想結交什麼人,還沒個結交不上的。我開著剛付了首款的凌志去學校接他,我來的早,秦商還在和他&ldo;老闆&rdo;修論文呢,我把車泊在一邊,就坐在車上等他。這學校名氣大,我卻從來沒正眼看過,漫無目的地看著校園裡進出的學子,或自得或青澀,卻都是青春飛揚的花樣年華。我有些自嘲了,我也並不比他們大上幾歲,幾時也變的如此地老氣橫秋?只一瞬,我卻看地呆了,一個理著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頭的男孩兒,穿著簡簡單單的白體恤牛仔褲,有些羞澀有些無助地站在校門口,彷徨四顧。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記憶裡,也有這樣一個清爽的男駭,永遠在我身後對我微微地笑。砰砰地數聲,我才回過神來,秦商噙著笑在敲著車窗。他穿著一件黑色的v領開襟毛衣,風神俊朗,無怪乎常言道&ldo;男要俏,一身皂&rdo;。我趕忙把已經快燃盡了的菸屁股給熄了‐‐秦商不喜歡我抽菸,總覺得我長的就不成個人樣了,再叼根菸那活脫就一個流氓‐‐雖然事實上我也差不多就是。我笑著搖下車窗:&ldo;剛買的呢,不會輕點敲啊?也不怕我心疼。&rdo;g他到另一側開了門坐進來,似笑非笑:&ldo;看什麼呢你?都看呆了。&rdo;我支吾了一句:&ldo;哪有看什麼呢?有看也看你啊。&rdo;秦商並不理會,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撇撇嘴:&ldo;王嘉禾,你大大地不純潔了,又想拐帶純情少男了是吧?&rdo;我啼笑皆非,還沒辯駁呢,他卻忽然湊過來,用力地咬了我的耳垂:&ldo;告你,你當年那招也就我傻呼呼地上套,你就別想了‐‐&rdo;哪……哪招啊。我失笑。這小子最近越來越大膽了,我摸摸耳垂,有一點發燙。路上,秦商再一次和我說起了留學日本的事,說什麼他的老師都幫他聯絡好了,只要他一點頭,就能交換留學了。我再一次表示反對:&ldo;別逗了,你要是學什麼理工科要出國還差不多,文科的出國湊什麼熱鬧啊?&rdo;&ldo;你知道什麼呀,咱這專業還是人家強。早稻田啊……開玩笑。&rdo;他不以為然。&ldo;反正我不贊成你去。&rdo;我皺了皺眉頭,&ldo;你現在這學歷,我再幫你跑跑關係,要什麼好的工作找不到?何必!&rdo;秦商抿抿唇,轉開頭,半晌才說:&ldo;不是這個原因。我出去留學不為了找啥工作。&rdo;我瞄了瞄他的神色,只得安撫似地握住他的手:&ldo;你難道就忍心拋下我呀?想想你要出去了,咱倆多久才能見一次面?都只聊電話的話‐‐&rdo;&ldo;王嘉禾,你是不是……從沒想過和我一起出去?&rdo;秦商平靜地開口打斷我的話。我一愣。說實話,我是真地想也沒想過。也不是什麼故土難離的,我只是單純地,不明所以地,從沒想過離開這個國家。&ldo;咳……小秦子,說說哪去了,出國是那麼容易就行的?要簽證啊要手續啊,你去那能繼續讀書,我能幹嗎呀?縮家裡等你回家再幫你洗衣做飯呀?&rdo;我想笑著打哈哈來混過去。&ldo;要是真想出去,你絕對是有辦法的。嘉禾,咱們現在這樣,能撐個幾年?你爹孃遠在天邊或許不急,可我的處境‐‐嘉禾,我媽最近一個勁地催我找個女朋友,你知道的……我根本瞞不了多久!只有出國定居我們才有機會‐‐一輩子在一起!難道這種事兒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