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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桌上已經涼了的咖啡一飲而盡,想了想,又把對面吳亭亭連喝都沒顧上喝一口的咖啡拖過來也喝個乾淨‐‐總不能浪費吧,二三十一杯呢。或許是喝多了,瀰漫在舌尖的,竟是揮之不去地苦澀。我在外面逛蕩了許久,徐然打電話找了我幾次,我都沒接,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逛,到了江心公園,我走累了,買了兩罐青啤就走了進去。坐在江邊,被冷風一吹,思緒一下子空空蕩蕩起來。人之百年,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拋開名利只為著得意盡歡,我為什麼還是難以饜足?所謂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我為什麼還是不能瀟灑走過?!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頭,終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ldo;這樣也能被你找到?&rdo;徐然在我身邊坐下:&ldo;你不接我電話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從小到大你心情不好只會去一個地方。&rdo;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裡曾經是我兒時的樂土,到如今也已經被周圍鋼筋水泥的建築群侵佔吞噬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可憐巴巴的一角,龜縮在光怪陸離的城市中央。他沒有說一句話,自顧自地開了一罐啤酒,和我就這樣悶喝著。然後他問我:&ldo;易拉罐就是不經喝。還有麼?&rdo;我笑了,站起身來,順手也把他拉起來:&ldo;就兩罐,沒了!哥出去給你買。&rdo;&ldo;好啊。&rdo;他跳起來,笑容一如往昔。小然子,永遠不會說一句安慰我的話,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永遠是他強悍的保護者,在他面前,我不存在脆弱。出去時我們順著最繁華的解放路往學校走,買了兩罐啤酒邊走邊喝,直到徐然突然一拉我,我差點被口中的啤酒嗆到,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忙把我拉到一邊的陰影處,直到不遠處兩人勾肩搭背地招搖而過。我定睛一看,才冷笑了一聲,罵了句操,這都是些什麼人那。我看見吳亭亭她那個服裝班的馬豔麗和我們院裡的書記走在一起,兩個人旁若無人大包小包一臉愜意親密無間幸福美滿閤家平安地走在一起我頓時想到了四個字‐‐人面獸心。徐然哼了一聲,把手裡的易拉罐重重一捏,丟進垃圾箱裡:&ldo;走吧。別讓他們發現了,到時候尷尬。&rdo;我點頭,沒走幾步,只聽見徐然開口道:&ldo;阿祁。你看女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rdo;我揉揉他的頭髮:&ldo;你嗎的連女人都沒碰過知道什麼啊。&rdo;他不服氣地爭開:&ldo;誰不知道蕭峰據說已經內定了下任的學生會長啊。就說從前, 她和你在一起就真只為了愛麼?&rdo;我無語,所以吳亭亭選擇了蕭峰,就象還長的人模狗樣的馬豔麗和那個發疏齒搖一看就知道是性功能障礙的書記在一起?因為我配不上她跟不上她了?屁!誰說女人自古痴情?在當今這功利社會,女人一樣勢利。只可惜,我卻不是她的跳板,她用過即丟的保險套。所謂的感情實在是荒謬的笑話。心中有一個狂熱的想法一閃而過。那時的我卻不知道,就是這一念之差,那樣深遠地改變了我的命運。回到宿舍已經十二點多,我看著小然子進了他的宿舍,也開啟門進去。今天是週五,江同的床上空無一人,估計又摧殘國家幼苗去了,葉方回家,林恆和文學青年早睡死了。我著魔地盯著我的下鋪看了許久,突然將床簾掀起,鑽了進去。如果人生如夢,我為什麼不能再瘋狂一點?我沒有未來沒有前途沒有理想沒有抱負沒有追求,可我為什麼不能放肆地快樂?太多的感觸一下子壓斷了我僅有的理智。我本輕狂,有什麼不可以?我只知道不能讓別人任意辜負,睚眥必報從來是我行事準則,蕭峰,或者我,都不會屬於吳亭亭。感情?太沉重。我只要一場感官遊戲!蕭峰正睡的迷迷糊糊,被我一嚇,立時驚醒:&ldo;誰?!&rdo;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壓低身子:&ldo;別說話!&rdo;他掙開我的手,壓低聲音:&ldo;張祁?&rdo;黑暗中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熱力,混著他或粗或細的鼻息,燒的我都有些眩暈。&ldo;你說你只喜歡我,是真的嗎?&rdo;他擰緊眉,聲音又低沉了幾分:&ldo;你是什麼意思?&rdo;在我沒時間反悔或者思考的時候,我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重到隱約滲出了幾絲血腥:&ldo;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一個瘋狂遊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