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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堅毅而消瘦的面龐,眼淚就這樣緩緩地湧出眼眶,沒有任何預兆。你毀了我!毀了我一生!‐‐真的嗎?真的嗎……蕭峰喘著粗氣,那樣熾熱而憤恨地看我,我搖著頭,笑了出來:&ldo;早知今日,你我何必當初‐‐&rdo;他粗魯地捏住我的肩膀:&ldo;別和我說當初!我回來了!現在!你還愛我‐‐我們重新‐‐&rdo;&ldo;不可能。&rdo;我冷冷地抬頭,什麼事一旦錯或就再不可能轉圜,我忘不了徐然。&ldo;什麼不可能!你就是為了徐然!那次電話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恨你!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我那時候心都死了!&rdo;他已經氣紅了眼,重重地吻上我的嘴唇。那一刻,象炮烙一般,痛楚卻快感,整整一年,是的,整整一年。他乾燥的嘴唇摩擦著我的,我閉上眼,他伸出舌尖急噪地挺入,捏著我肩膀的手青筋暴露。我慢慢地張開嘴唇,他放肆地長驅直入,勾挑,摩擦,糾纏,象當年的我和他。無所顧及的激情。我輕聲一嘆,讓最後的眼淚消弭在初春的夜空裡:&ldo;蕭峰。對不起‐‐我們真的回不去了。&rdo;第一次,我心平氣和地對他說出這句話。人之在世,總有那麼多無可奈何,卻不是言不由衷。蕭峰呆在那裡,慢慢地淌下淚來:&ldo;原來我,已經太遲了……&rdo;什麼東西刺進我的五臟六腑,翻絞似的痛。我心裡堵地慌,張了張嘴,卻只能說出一句:&ldo;回去吧。&rdo;蕭峰在宿舍住了三個晚上,就找到房子搬了出去。走的那麼急。我說不出任何話來,我已經沒有資格。於是我以為這一切就此結束。彷彿是默契一般,徐然在蕭峰迴來之後也不再在我宿舍過夜了,我以為他會不高興,但是他沒有,還是象平日裡一樣與我相處,我下意識地打量著他的神態,一切如常。一切恢復到蕭峰迴來之前的光景,彷彿船過水無痕。就算在學校裡見了面,也不過是冷冷淡淡一個招呼,彷彿點頭之交。以蕭峰的為人,我的拒絕等同於對他的侮辱,我讓他這一年留學生涯好象一場末日的荒唐。他不該回國,他應該恨我,我卻已經無力改變。蕭峰到哪裡都是天之驕子,他回來的不巧,是大三下,至少往年從來沒有在下學期進行換屆選舉的。可那些領導見了他恨不得把壓箱底的好東西全掏出來撫慰他背井離鄉之情,藉著一次學生會內部整改的機會提出重新選舉的。所謂選舉,從人大到學生會都沒咱老百姓什麼事。我一個做生意小學沒畢業的遠房堂叔當上市裡的人大代表,和我媽死吹鬍侃的時候,我就特羨慕地看他,我念了這麼久馬哲鄧論選舉法,連選票長啥樣都沒見過,至今不能領略什麼是人民代表為人民。學生會內部這麼一整改,蕭峰&ldo;復辟&rdo;成功,又創下美術系的新記錄,椅子都還沒坐熱的葉方頭銜前面就多了一個很能有什麼重大意義的修飾定語‐‐&ldo;副&rdo;會長,最近見了誰都象練了歐陽峰的蛤蟆功,一肚子氣。我對這個還是感冒的,但我希望他過的好,看著他即便回來也依然風光無限,似乎這樣我就能稍微好過些。&ldo;阿祁……我剛說的你覺得怎麼樣?&rdo;&ldo;啊?&rdo;我有些茫然地回過神,看了徐然一眼:&ldo;哦,你說‐‐買顏料的事?我那還有呢,你先用著,都完了再一次性買。&rdo;&ldo;這是我五分鐘之前說的。&rdo;徐然平靜地看我,&ldo;你最近幹嗎老心神不寧。&rdo;我怕他多心,故做輕鬆地一笑:&ldo;哪呀,我剛沒聽清楚,你,你再說一次。&rdo;他咬咬嘴:&ldo;算了,沒事。也沒什麼好講的。&rdo;&ldo;說拉。&rdo;我曲意討好,捏捏他的臉頰,他頭一偏:&ldo;真沒什麼好講的。就我家裡的一些小事。&rdo;我知道他不高興了,無奈地說:&ldo;你別這樣‐‐我真沒想什麼,你又多心了。&rdo;我竭力不提起他的名字,徐然也是。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一撇嘴:&ldo;我什麼時候多心了,你自己心虛吧。&rdo;我故意橫他一眼:&ldo;你沒多心?就你小心眼!愛想七想八的!&rdo;&ldo;我哪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