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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徐然。&rdo;我還是叫住他,&ldo;那天我說的話全是真的,你放心。&rdo;徐然淡淡地看我:&ldo;……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rdo;晚飯是和王毅一起吃的,我毫不意外地聽他聊起蕭峰:&ldo;這小子不知道哪抽風了居然一個人回來!他這留學資歷本來可以鍍個24k金,現在怕只有18k了‐‐我聽說那邊的人對蕭峰吳亭亭都滿意的很,要留他們下來呢!你看這國內人擠破了頭想出去想移民,他倒傻傻地提前回國!&rdo;我悶聲說:&ldo;我聽說他是完成了研究課題才回來的。不算提前吧。&rdo;&ldo;那吳亭亭怎麼就不回來?人家多精明!祁哥,還好你早和她分,心大的女人難講的很,說不定,蕭峰就是被她甩了才一氣回國的‐‐&rdo;&ldo;你知道什麼!&rdo;我喝著打斷他的話,&ldo;別人的事咱們別亂管,他回國為了什麼和我沒關係。&rdo;是的,和我沒關係。我心亂如麻。又自欺欺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我沒去找徐然,一個人回到宿舍,只見宿舍裡擠了一屋子的人,與之前的門可羅雀鮮明對比。我有些想笑,世人跟紅頂白人之常情,蕭峰從前作為現在看來,倒真的正確。不想進去共襄盛舉,我在外面頓了很久,我知道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到小賣部買包煙殺時間,老闆問我要什麼,我下意識地說,想了想,忙道:&ldo;還是駱駝好了。&rdo;一摸身上,才記起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打火機,又叫老闆拿了個一塊錢的廉價貨‐‐一樣是抽,一樣能點,不是嗎?我對自己說。再轉進宿舍,居然和蕭峰在樓道撞個正著。他抿著嘴,看我,說,我等你很久了。聊聊吧。我沒有逃避。我們沿著林蔭道走,卻發現點點滴滴都是我和他的回憶,我捏著手,想到徐然。坐在靠近後門的一個椅子上,我們只有沉默。一年多的時間,太漫長,卻也太短暫。我打破僵局,把駱駝和打火機遞過去,他一愣,眼中黯然:&ldo;不用。我不習慣抽這個。&rdo;蕭峰畢竟是蕭峰,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時候,他居然象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講了些德國的風土人情留學生活,我不是很認真地聽,直到他說:&ldo;知道咱倆見了面尷尬,我就在宿舍住幾天,找找原來那個房東還租不租房子,就搬。&rdo;我如魚在哽,卻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半晌啞著聲音說:&ldo;……為什麼回來。&rdo;&ldo;想回來就回來‐‐回來也餓不死。&rdo;他自嘲地一笑,&ldo;照樣風光。&rdo;他看看我,一頓:&ldo;忘了你不喜歡聽這個,不說了。&rdo;他為什麼要這樣和我說話!該死的雲淡風輕!我心裡難受死了,瞪著眼看他,良久,他冷著臉轉開視線:&ldo;能回來和你說這一句話就可以了。你現在過的很好,也成熟了。阿祁‐‐&rdo;他嚥下後半句話,我覺得我快被他搞瘋了,吼道:&ldo;你有什麼就直說!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我也是!你為什麼不講出來!&rdo;他沉默了,我一腳踹向旁邊的花壇,重重地捶在椅子上,連帶著我和他,都微微地顫抖。他點著頭似笑非笑地看我:&ldo;我講出來?事已至此我還能講什麼!你還能在我面前說你不痛快?!&rdo;我愣:&ldo;你說什麼‐‐&rdo;他突然一把揪住我的領子,掀倒在椅子後面的花壇裡,方才的冷靜自若彷彿只是假象,現在的他,渾身都是讓我戰慄的怒火:&ldo;你為什麼可以這樣輕易地忘了我!你知道我在外面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想你,想我們過去曾經在一起的所有回憶!我都快瘋了!我連那邊教授安排好的就業移民都拒絕!我……我根本沒辦法在那裡呆下去!是你讓我變的不再象以前的我,為了你我甚至可以放棄前途!你毀了我!毀了我一生!而你呢!就一年而已,你連等都不願意等我!&rdo;我張大嘴呆呆地看他,打死我也不相信剛才那番話是蕭峰口裡說出來的。從今別後,各奔東西,這不是我們的承諾麼?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事到如今,我寧願你鵬程萬里再不記得誰是張祁!可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在我面前說這些‐‐太晚了,蕭峰,我們錯過太多‐‐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