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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真的是報應。我突然失笑,叫我放棄邢氏我做不到,他已經是我生命的組成,超越自身生存的意義,而今就註定為了利益而屈從於可笑的婚姻‐‐象我這樣的人終究得不到愛。除了傷害,我再不能給予任何承諾,還有什麼資格去企求兩心相知的幸福?對崇嘉還是對…他,都一樣。我詛咒我漫罵我不滿我發洩,可我又能改變什麼挽回什麼?一陣緊過一陣的急促鈴聲並不能喚醒我被酒精腐蝕的神志,原來千杯不醉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神話。聽著公司裡的元老們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和凱運合作案的進展,我只想冷笑,我都已經答應這個等同於賣身契的聯姻,他們還要如何?但我連哼一聲都懶,卻又不可能真的撒手,揉了揉眉心,我隨意吩咐要人將草稿送到這裡來聊以敷衍。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他!醉眼朦朧中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展凡站在玄關,看著一室凌亂,眼神閃過一絲波動。,帶著一絲驚異。shit!我低聲咒罵,整個公司百來號人,怎麼就偏偏找他來,我不希望他親眼看見在他面前永遠不可一世的我會有這麼落魄彷徨的時候!我努力坐直了身子,強迫自己用往常那樣強勢而無謂的語氣對他說:&ldo;你…來…幹什麼?&rdo;他恢復了神色,揚了揚手裡的資料,用一種機械化的語氣說道:&ldo;來向邢總說明一下合約細節。&rdo;又是公事!我鬱悶狂燥地無以復加,他鼓起勇氣站在我面前,要說的,只是公事?他知不知道,我…我就要結婚了?&ldo;夠了!&rdo;酒精讓我的聲音都在發抖,&ldo;不要再說公司裡的事了!&rdo;我不想聽。他平靜地看著我,而後慢慢地合上資料,往外走去。&ldo;站住!&rdo;腦子一熱,我叫住他,讓我發出這一聲等同於慰留的呼喚的,究竟是酒精的催化還是本能的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清醒時的邢望,是絕不會做出這象是認輸服軟一般的舉動,可我在恐懼,在彷徨‐‐我就要失去他們了,我就要退出他和崇嘉的生活了…?不。我不要。我不要。&ldo;你去哪?&rdo;他停住了腳步,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冷漠態度:&ldo;&ldo;不說這些事,我找不到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rdo;我抬高聲音:&ldo;除了那些事--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嗎?!&rdo;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帶著憤世嫉俗的恨:&ldo;做為一個下屬,我只能對老闆說公司裡的事‐‐不是嗎?&rdo;&ldo;去他的老闆!展凡--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rdo;他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痛處,我們原本的感情已經煙消雲散,到如今,我有他只能有如陌路!我跳起來,指著他吼道:&ldo;我和你之間,何止是這個關係!&rdo;&ldo;關係?&rdo;他象在聽一個天方夜談的笑話,笑的那樣諷刺而冰冷,&ldo;我和你會有什麼關係?即便有,那也應該算是你的情敵!&rdo;他在激怒我,他在藉由崇嘉激怒我!我知道…諷刺的是,崇嘉也曾經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情敵?我連自己真的愛誰都不知道!誰是我的敵人?我自己嗎?!我究竟把自己置於怎樣一個進退維谷的境地?我疲累地想。&ldo;就算是 …敵人,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對我說嗎?&rdo;我重又開口,帶點自己都會忽略的隱約期待:展凡…重情如你,痴情如你,惜情如你,該不會真的‐‐&ldo;當然有。&rdo;他大大方方地看我,眼底是不再隱藏的憎恨,&ldo;我恨你。&rdo;我呆立著許久,終於緩緩地彎下腰,揀起一個空的玻璃酒瓶狠狠砸向他身後的牆壁!除了這樣的洩憤之舉,我還能做些什麼?清脆的玻璃迸裂聲在牆壁上炸響,鋒利的碎片四散飛裂,一如我與他。過去的他真的已經死亡,被我親手屠殺…&ldo;滾。&rdo;我冷言相待,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如何撫慰我受傷的自尊,他不愛我了…不再愛我了…我和他的歸途,當真只有曲眾人散?不。我不允許。門在剎那合上,隔絕我陰冷的視線。我可以辜負你,你卻不能背棄我。你不要妄想逃離我的牽絆,就算只有恨,你也要一輩子地恨下去,從一而終,心無旁騖!我不再迷惑我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了,我只要他生生世世羈留在我身邊,我放不開,他就逃不掉,不論是以什麼感情為藉口‐‐愛恨,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