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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她也是這樣哭的,那個時候這人還給擦了眼淚,這個時候怎麼就不擦了?不擦了也就不哭了,孔澤瞿出去,玉玦就不再掉眼淚了,只是閉上眼,可憐自己又恨自己。玉玦在醫院躺了幾天,這期間孔澤瞿再沒有來,只孔南生時不時的來,還有個陌生的護工,孔澤瞿連孔家兩老人都沒讓來,倒是穆梁丘來了一次。穆梁丘來的時候玉玦的吊針也沒打,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發怔,護工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看見穆梁丘來,玉玦扯扯嘴唇笑了笑,她是有些丟人,又不是幹了什麼光榮的事情,穆梁丘還要來看她。&ldo;怎麼這麼傻。&rdo;穆梁丘嘆息。&ldo;就是啊。&rdo;玉玦低低說。玉玦低頭靠在床頭上,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打在她臉上,低頭淺笑著說&rdo;就是啊&rdo;的玉玦分明還是個孩子,才活了她人生的一點點兒,可語氣又像是走了人生泰半,陽光下的模樣精緻又脆弱,看著很讓人心疼。穆梁丘不忍心,開始懷疑他摻和進著孩子的事情到底對不對,又懷疑孔澤瞿這樣到底對不對。&ldo;你給我說說她的事兒唄。&rdo;&ldo;誰?&rdo;&ldo;……一直和孔澤瞿在一起的那個女人。&rdo;玉玦知道孔澤瞿是個冷情的人,可是又長情,跟著他的人都是十幾二十年的人,非時間不能得了他的信任,女人尤其是這樣,昨晚看兩人說話和舉止,非十年二十年不能成那樣的。穆梁丘一點兒都不想說的,他看著玉玦長大,小姑娘也會和自己說女孩兒的心事,若是他說在她還沒有見過孔澤瞿的時候柳胭脂就已經跟了孔澤瞿,真是有些說不出口。於是就三兩語說了個大概,末了說&ldo;大哥到底是個生心健康的男人,那些……免不了的。&rdo;&ldo;我知道。&rdo;玉玦又低低應了。&ldo;她叫什麼名字?&rdo;&ldo;姓柳,柳胭脂。&rdo;&ldo;名字還挺好聽的。&rdo;穆梁丘別眼,沒敢繼續看著玉玦,倘他是個女人,他會嚎啕大哭。病房裡又安靜了好一會兒,半天了,玉玦又說&ldo;聽南生叔說他要結婚?&rdo;&ldo;嗯,&rdo;&ldo;還真是快呢。&rdo;玉玦訥訥。穆梁丘看玉玦,玉玦的眼睛老是霧濛濛的,這會兒卻像是水洗過的一樣清亮,只是臉色真的蒼白,眼睛清亮又有些無神……穆梁丘真的開始討厭孔澤瞿了,不由自主問&ldo;恨大哥麼。&rdo;玉玦努努嘴,有些猶豫,半天了說&ldo;捨不得。&rdo;彷彿她的劫難就是遇見他,壓在心底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捨得。穆梁丘狠狠的吸了口氣嚥下那股子難受勁兒,揩了揩玉玦的臉蛋,末了使勁兒捏了捏玉玦的臉蛋&ldo;傻丫頭。&rdo;玉玦睫毛溼溼的,沒說話。有些東西怎麼想都想不透,為什麼就在某個人身上執著,或者就對某樣兒東西有了執念,就跟那些個戀物癖一樣,人家對某個東西執著,她卻是這麼些個年一直在一個人身上放了全部心神。穆梁丘走後,玉玦躺床上拉了被子包住自己,孔澤瞿要結婚了,她以後到底要怎麼過活,好像渾身的臟腑筋骨都被抽離了,心裡空落落的發虛。孔澤瞿做什麼事都講求效率,一旦決定好了,雷厲風行立馬就要乾了,連說結婚也就要立馬結。只是說是要結婚,臨了了又不知為什麼節奏緩了下來,連酒店什麼的也不要人定了,先前孔南生定的那些要請的賓客也都不需要請了,說是幾天後就該結的,卻是突然間沒有風聲了。孔澤瞿要結婚,柳胭脂是不知道的,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孔澤瞿要結婚,從那天半夜孔澤瞿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人了。孔澤瞿結婚的步子為什麼緩了呢,是因為穆梁丘又去找他了。兄弟兩個坐在書房裡都在沉默,穆梁丘搞不清楚他到底來幹什麼的,只是覺著怎麼著都要來一趟的。&ldo;以後玉玦怎麼辦?&rdo;穆梁丘問&ldo;該怎麼樣就怎麼樣?&rdo;孔澤瞿回。穆梁丘氣結,&ldo;你明明知道,她怎麼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rdo;&ldo;她現在還小,時間長了就好了,以後她會遇見更多的男人。&rdo;穆梁丘想起玉玦說&ldo;捨不得&rdo;的表情,覺著以後怎麼樣真的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