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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很快就來臨,金人一邊打一邊和談。一邊和談,一邊打。
而大宋這邊,還在爭吵不休。朝堂上,鄧肅據理力爭。卻遭到了群臣的攻擊,白時中李邦彥之流,跳著腳大罵。金人已經結盟,不會再有戰爭。
鄧肅大怒:“既然已經和談,為何咱們又丟了涿州!”
白時中也跟著怒道:“那完顏宗望已經修書,來信說是誤會。乃是手下不知和談成功,私自帶兵攻取了涿州城,鄧肅,你肆意挑起戰事,意欲何為。”
鄧肅:“涿州城萬千的百姓,誰替他們想過。”
李邦彥當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鄧主簿啊,消消火消消火。”
王時雍左顧右盼:“咦,小國舅呢?”
李綱陰沉著臉:“小國舅目無朝綱,已被官家鎖在了文德殿。”
沒錯,如果朱玉平在這裡的話,他極有可能衝下去對著白時中一頓拳腳。可又能怎麼樣呢,即便是朱玉平也改變不了時局。
朝堂上爭鬧不休,皇帝趙桓姍姍來遲。群臣,終於安靜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太監陳琳,抱著拂塵。
鄧肅不管不顧,抱著笏板站了出來:“啟奏陛下,金人無信。既已和談,又奪取我們涿州城。臣以為,及早備戰以衛京城。”
趙桓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朕已知道了。那金國已來書信,言及誤會。乃是屬下大將佔布林私自行動,未經請示發起的戰事。金人蠻夷,無需理會。”
李綱也跟著站了出來:“既然是誤會,那就請金人還回涿州。”
趙桓的臉色尷尬:“這個,金人也卻有此意。不過,他們說是等二百萬兩軍資抵達之後,再這個、這個還回涿州城。”
白時中說道:“陛下,而今宋金兩國好不容易免息兵戈,豈能再挑起事端。臣以為,此事當從長計議。”
趙桓點了點頭:“白卿家此言甚是,退朝吧。”
鄧肅和李綱氣的跳腳,卻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皇帝昏庸,已經徹底輕信了這些主和派大臣的意見。他以為簽訂了盟約,給了歲幣就平安無事了。
可此時的李綱已經沒有了實權,鄧肅也僅僅是個主簿而已。二人孤掌難鳴,小國舅朱玉平不是在闖禍,就是在闖禍的路上。
匆匆散朝之後的趙桓,這才想起了還在文德殿的朱玉平。於是,問身邊的陳琳:“玉平這孩子,又闖下什麼禍端了?”
陳琳則是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小國舅入宮說是闖了禍,便在文德殿候旨了。”
趙桓“哼”了一聲:“一天到晚不得安分,帶朕去看看。”
陳琳慌忙施禮:“諾。”
文德殿,這個作為皇帝日常理政的地方,朱玉平竟然躺在裡面呼呼大睡起來。
即便是皇帝親臨,他還在打著呼嚕。這讓趙桓看在眼裡,無比的心煩:“叫醒他。”
陳琳只好走過去,輕輕的搖了搖:“小國舅,小國舅,醒醒。”
朱玉平吧唧著嘴,緩緩睜開了眼,然後猛地站起身:“陛、陛下。”
趙桓“哼”了一聲,坐回了龍椅之上:“說罷,你又在京城闖下什麼禍了。是偷人家的雞了,還是摸人家的狗了。”
朱玉平立刻換上了一幅笑臉:“姐夫說笑了,我怎有如此不堪呢。”
“那到底何事?”趙桓抬起頭。
突然朱玉平的眼神就有些閃躲起來,他支支吾吾:“那個、這個、就是...”
“講!”對方越是賣關子,趙桓越是惱怒。
朱玉平只好講了:“我把您的腰牌,給、給了韓世忠。”
皇帝的貼身金牌,如同皇帝親至。這東西,當初是皇帝趙桓賜給朱玉平查案的。結果這廝,竟然給了韓世忠。
趙桓聞言果然大怒:“胡鬧!朕的御用金牌何其重要,你知不知道,拿了朕的令牌,可隨意調動京戍軍隊,胡鬧!金牌呢,給朕要回來。”
“這個,怕是一時半會兒要不回來了。臣,擅自做主的讓韓世忠拿著金牌,這個、這個去邊關刺探敵情去了。”朱玉平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明顯沒有底氣的。
趙桓氣的是七竅生煙,他怒指著朱玉平:“逆子。你這個逆子。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若不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陛下早就要了我的腦袋了。”朱玉平搶過他的話頭。
若不是皇后罩著,朱玉平別說是一顆腦袋,就算是十顆腦袋也被砍了。
好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