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獨孤銑也沉默了。如果自己不來,宋微的做法,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方式。也許,因為一直以來都未能在他面前佔上風,故而印象裡總覺得沒有他應付不來的人和事,也因此忽略了他在用怎樣的方式去應付這些人和事。&ldo;小隱。&rdo;獨孤銑想說聲抱歉。然而自己的所作所為,又豈是抱歉二字可以了結?宋微奸笑一聲:&ldo;薛三外表瞅著精明厲害,其實好糊弄得很。招人恨的是翁十九那死胖子,看似憨直,一肚子壞水。&rdo;拍拍獨孤銑胸脯,&ldo;喂,你能不能幫我揍這廝一頓?別打死了,揍得他一個月下不了床就行。&rdo;獨孤銑望著他,眼裡全是柔情:&ldo;好。&rdo;宋微眨眨眼睛,又道:&ldo;你自己動手,別叫侍衛。&rdo;&ldo;好。&rdo;【256文學將分享完結耽美小說256wxc/】 憐傷憐痛憐孤苦,願挨願打願痴狂在宋微心裡,翁寰位列欠揍排行榜首,這廝捱打,自己是一定要在現場觀摩,出盡心頭一口惡氣的。獨孤銑沒跟他說什麼時候動手,他便也沒問。事實上,憲侯這趟來,有著遠比當打手更加重要的任務,宋微心知肚明。只不過,獨孤銑不說,他便始終不問。高手過招,一動不如一靜。為避人耳目,獨孤銑每晚入夜偷偷摸到宋宅,清早陪宋微溜鴿子溜牲口,進了城門即分手,各幹各的事去。幾日下來,宋微覺著憲侯大概是幫皇帝忙完了大事,上這西都度假兼偷情來了。原本因為穆七爺之前轉達的那句話,宋微猜測獨孤銑不來則已,來了必定快刀斬亂麻,明明白白給自己劃下道兒來,卻不想居然還在原地兜圈子。變化自然也是有的,可惜不是往前走,而是往下陷。身體夜夜熱情似火,卻阻止不了心裡的溫度一點點重新冷下去。並不是懷疑獨孤銑的心意差了,而是宋微很清楚,身居高位的人,無可奈何的地方總會額外多些,難免許下無法兌現的承諾。這一點,他比憲侯本人明白得還要更早更透徹。說絲毫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宋微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自從想通之後,在情愛關係這個唯一看不大開的問題上,他也看開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管他性別無差、地位懸殊、時空遙遠,談場酣暢淋漓無疾而終的戀愛,又何妨。只不過,指望他宋微主動,在目前這種情形下,做夢也不要想。他這裡沉得住氣,做母親的可忍不住了。宋曼姬當然不知道他跟獨孤銑之間暗地裡的勾當,而是聽聞薛三郎派人上門送錢送物,自家兒子居然照單全收,立時坐立不安,差人叫宋微過去說話。按說宋曼姬早該知道,但是麥阿薩入夏後突發中風之症,幸好救治及時,保住了性命。經過幾個月的治療,善加調養,後遺症狀也漸漸減輕。除去半邊手腳不如正常人靈便,其他基本恢復。宋曼姬既要照管生意,又要伺候病人,忙得根本顧不上兒子。宋微時常過去探望母親,實質上的幫助卻沒法給,也不方便給。身邊這些爛桃花,他自己當然不會說。街坊鄰居有的是人想說,然而一直沒什麼機會。像撒婆婆這樣的厚道人,那是強忍著不給宋家娘子添堵添亂。宋微名聲不好,由來已久。尤其某方面的名聲,如今別說蕃坊西市,就是整個西都都不陌生。但真論起是非來,倒沒人當成什麼大事。何況他本質如何,家人鄰舍朋友都知道,最多恨鐵不成鋼嘮叨兩句。他跟薛家兄妹同時曖曖昧昧扯扯絆絆,旁人嘻嘻哈哈瞧熱鬧的居多。只不過,公開收取錢財這類舉動,落在有心人眼裡,性質就不一樣了。畢竟,嫖人,跟被人嫖,那能是一回事麼?用後世的說法打個比方,炮友跟被包養,有著質的區別。哪怕當初麥阿薩和宋曼姬搞在一起,也是個追求與被追求的姿態。何況他還搭著麗情樓的頭牌,拿著薛三郎的錢送給窈娘。後邊賣屁股,前邊喂鳥‐‐這得花成什麼德性!眼看他一天比一天不像話,等麥阿薩能支著柺杖自己行走,宋曼姬出現在波斯酒肆的頻率漸增,關於宋微近半年的各種荒唐流言,也就紛紛傳到了他孃親的耳朵裡。&ldo;小隱,你跟娘說實話,你和那薛三郎怎麼回事?&rdo;宋微一愣。這問題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想起來了,前幾天獨孤銑正也這般問過。順口便道:&ldo;什麼怎麼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