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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木合嘆了一口氣,他當了十幾年的影子,又帶兵征戰多年,真是有一點累了。也許阿里不哥上臺以後,他就可以像漢人說得那樣解甲歸田了吧。他抬眼有一些溫柔地看了一眼姣玉,如果真能返回草原,不如就帶她一起回去吧。&ldo;將軍,我唱首歌給我聽吧。&rdo;姣玉撫了一下扎木合的胸膛道,也不等他同意,就就著音調哼了起來。&ldo;郎住一鄉妹一鄉,山高水深路頭長;有朝一日山水變,但願兩鄉變一鄉。&rdo;這是一首佘族的山歌,伴著清脆的琵琶音唱將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扎木合聽了歌詞,不由微微一笑。今天的姣玉顯得特別的溫順,無論是剛才在床上,還是如今替他酌酒。其實姣玉剛開始知道他是蒙古人,是個探子的時候曾經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若不是他還念著點過往的舊情,當時差點把她斬於馬下。扎木合想到這裡不由心中一動,他當了十幾年影子,日日在刀尖上生活,早養成了一種像畜生般靈敏的觸角,對死亡的敏感。只不過他今日一直心事重重,竟然忽略了這種本能。&ldo;會飛鳥兒不怕高,郎妹相愛不怕刀;為了結對比翼鳥,生在一起死一道。&rdo;船舫裡中的那名女子彈著琵琶伴奏,她的臉大半被面紗遮住,只露出一雙秀氣的眉眼。姣玉說她曾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如今家裡的人都因戰亂死了,不得已才出來賣藝為生,所以總是遮住自己的臉。舫船上還有二名船伕,一高一矮,高的清瘦,矮的微胖。而扎木合卻帶了八名精衛上船,想到此處,扎木合微笑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那蒙面女子面前,她似不為所動仍然彈奏著。&ldo;我很好奇……&rdo;扎木合笑道:&ldo;這張面紗下的臉是什麼樣的呢?&rdo;他手一伸,那蒙女子頭往後一仰,掌風略略掀起了面紗的下端,露出了她的脖子。&ldo;你是男人!&ldo;扎木合臉色一變喝道。他的話音一落,窗外的精衛就躍了四名進來。而船外的兩個船伕也立即將手中的竹竿一折,抽出了裡面的利劍。扎木合往後一躍,將他放置在船艙裡的那根尤如烏木般的棍子拿了起來。那蒙面女子將臉上的面紗一拉,竟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他與四名精衛纏鬥在了一起。他的武藝顯然平平,但那四名精衛卻是扎木合多年訓練而成。少年竟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風,手中的鐵琵琶只是苦苦支撐。扎木合一揚棍子就要上前,卻被姣玉一把抱住。&ldo;放手!&rdo;扎木合怒吼道,姣玉臉色雖煞白,但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扎木合怒氣攻心,用力一推將姣玉甩了出去。姣玉的頭直直地撞上了橫樑,&ldo;砰&rdo;地一聲重重摔落在地上。扎木閤眼見姣玉滿面鮮血,想要上前卻又頓住了腳步。姣玉慘笑道:&ldo;好,好,我們兩清了。&rdo;頭一歪,只聽她小聲哼唱了兩句便沒聲了,哼得赫然是剛才的山歌詞:為了結隊比翼鳥,生在一起死一道。扎木合呆愣了半晌,大吼了一聲拎棍就朝少年劈來。只見窗外兩道劍影擋住了他的棍子,那一高一瘦的船伕顯然已經解決了窗外的四名精衛。那名高個子的船伕道:&ldo;小四子,你一邊掠陣去。&rdo;說著,刷刷幾劍,刺向了那四名精衛。那少年點頭應了一聲,躍在了一旁。兩名船伕顯然練的是雙合壁,兩人攻守自如,相輔相成。扎木合猙獰地笑了一下,他的手中那根棍子舞成了一片棍影,擊得船伕手裡的劍差點飛出去。兩人心頭一驚,扎木合素有軍狐之稱,他深藏不露,混跡漢人當中十幾年還能安然返回。只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武藝也是密而不露,他手中所持的正是千年玄鐵,一根不粗的棍子卻重達數百斤,加上扎木合超人的臂力,兩人根本不敢去硬碰他的兵器。若單是扎木合還好,可那四名精衛也顯然比窗外的那幾名實力要強上幾倍,很快二人就在他們的攻勢下相形見拙,有好見次都險些被他們刺傷。一邊的少年見了,突然一咬牙,一揚手中的鐵琵琶就攻向了扎木合。而扎木合見他分外眼紅,竟舍了兩名船伕朝他撲去,那少年勉強支撐了幾招,便險象環生。兩名船伕也在片刻見就殺了兩名精衛,卻忽然聽到扎木合大吼一聲,一轉頭就見他一棍子擊在少年的背後。那名胖船伕目毗欲裂,失聲喊了句:&ldo;小四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