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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是。&rdo;黑衣人沈聲道,他立刻明白這個少年是派來狙擊他的殺手。&ldo;可是我擺的是黃泉渡。&rdo;少年微笑地說。黑衣人冷笑道:&ldo;要想擺我唐幸的黃泉渡,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rdo;他頓了頓,問道:&ldo;追風?&rdo;&ldo;我是追風。&rdo;少年笑容可掬的道,他面貌清俊,態度和善,讓人忍不住會對他起好感。唐幸心頭泛起一陣難言的滋味,追風是南宋朝庭在江湖中建立的,以蒙古將領為目標的秘密暗殺組織,收得都是各幫各派中武功,智力都屬上上乘的弟子,要想進這個組織,不但個人需要出類拔萃,而且師門,家世都必需是清白,甚至是要有些來頭的。哪個門派有弟子能被挑進追風的,都會被認為是一份殊榮,在江湖上也會倍受人尊崇。唐幸曾經也想進過追風,可惜整個蜀中唐門都不在挑選之列。唐幸看著這個臉上猶帶稚容的少年,不禁心裡有些妒恨。他看起雖然年幼,但氣度雍容,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吧,能進追風,一定是門裡的佼佼者。現在整個門派也都將以他為榮吧。他只需要替追風服務五年,五年後若是有命回去,必定是教中後一任的主事之人。江湖中又有多少人會將他們視為英雄,又有多少大家閨秀,名門淑媛以他們為擇偶的目標,名,利都會如流水一般向他們湧去。唐幸心裡暗恨地想著,他雖然已經投身蒙營,替扎木合效力,扎木合也著實待他不薄,如今也是名利雙收。可是追風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那種心理就像雖然做了少爺,但總覺得自己不是正室所出。他慢慢地將手伸向腰邊的暗器袋,心裡有一些惡毒地想:可惜,這個少年沒有命撐到五年後回去了。那少年由始至終都面帶著微笑,他在等待,他似乎不知道唐幸是唐門中的第一快手,他居然在等著唐幸先出手。連唐幸都不禁有點替他悲哀,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英俊年少,他嘆了口氣,然後,少年眼前突然綻開了煙火,五顏六色,就在別人要詫異哪裡來的煙火的時候,那些五彩的火花就已經到了你的面前,比一聲嘆氣的時間還短。暗器不但不是不入流的武器,唐幸心想,相反它是一種藝術。天時,地利,人相結合的藝術。少年仍然微笑,他的手一揚,一些璀璨的珠子便飛了出去,與煙火撞在了一起,那些原本晶瑩的珠子在煙火的照耀下也變得五彩奪目起來,同樣的眩目,速度也很快,一顆珠子就這樣接近了唐幸的面目,而他的雙手去勢已盡,竟似來不及收回。唐幸咧嘴冷笑,一道寒光從嘴裡吐了出去,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擊飛那顆珠子。他猜得沒錯,不過不是擊飛,而是擊碎了那顆珠子,可是那些碎了的珠子卻沒有改變它們的去勢,一直沒入了唐幸的額頭。有一點冰涼,唐幸最後想,原來那少年用來擊飛他煙火的竟是冰塊。少年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改變,一彎腰從唐幸的懷裡掏出一份羊皮信,上面的火印已開,信上的內容很簡短,但對收信人說卻很駭人。扎木合將軍臺鑒:我以於三日前奉可汗之命,率五千輕騎突襲甘潤部眾,並拿下紫金山城。據甘潤軍中影子所報,成都制置使陳隆之曾於多日前密涵甘潤,稱南宋秘密刺殺組織追風已將將軍定為下一個目標。將軍克守成都東部,與陳隆之對峙,還請多加防範!汪德臣少年的嘴角一彎,露出了一抹冷笑,一雙修長極美的手一撮一揚,那份羊皮信竟然成了碎片,在空中飛飛揚揚尤如剛下過的春雪。對岸的花舫似全然不知這邊發生了一場殊死的搏鬥,那尤如珠玉落盤似的琵琶琴音也越來越清脆悅耳。扎木合半閉著眼似在享受這美妙的曲音,他的身邊依偎著一個美豔的婦人,正滿面堆笑地替他溫酒。銀製小巧的酒壺襯著婦人美如白玉的手,單這幅景像已經是令人覺得春色無邊。扎木合臉色平靜,心裡卻尤如翻江倒海。他原本不該在戰時跑到這湖邊來聽曲狎妓。可是他與陳隆之對峙已經好些時日,心頭煩悶之極。更何況他曾經在成都當過十多年的影子,如說這成都和家鄉的草原對他來說一樣的熟悉,那是半點不假,更何況姣玉他認識也有好些年頭了。扎木合知道他現在駐守成都毫無意義,成都地勢易攻難守,根本不能久留。可如今忽必烈歷時三年,終於攻下了大理。他是七王爺阿里不哥的人,若是此刻阿里不哥寸功未立,難免風頭很快就被忽必烈搶去了。作為一個軍人,無疑智勇雙全的忽必烈是他想要追隨的。可是他每次想起在大都效外,忽必烈讓人射殺了蒙哥已經放行的定宗皇後就讓他心裡一陣不舒服,雖然蒙哥後來聲稱是他讓忽必烈做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忽必烈剷除異己手腕果斷狠絕,這恐怕也是像自己這樣不少老臣傾向和善的阿里不哥的原因吧。更何況忽必烈若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