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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尋一到,老嬤嬤立時鬆開了手,羅娟也鬆了口。洛川尋見她們披頭散髮的樣子,沉著臉道:「不像話,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此撒野?!」他話音一落,老嬤嬤與羅娟居然都跪下求洛川尋做主。「大人,老奴去甘泉殿取了早上的甘露,回來路遇大廚房,想起最近陳妃娘娘身子不適,便想進去取一把粽葉,好給娘娘包幾個粽子開開胃口。誰知道老奴取了粽葉出來,發現自己打的一桶甘泉水居然叫人給偷拎跑了。「好在奴才手腳俐落,沒多遠就捉到這個偷泉水的小賤人,想來她仗著沈娘娘的威風,要欺我們陳妃娘娘心善不計較呢!」老嬤嬤口齒伶俐,倒是羅娟除了抽泣什麼也沒說。洛川尋慢慢踱到兩人身邊,果然見散了一地的粽葉,他淡淡地道:「要去後山的甘泉殿取水,路途甚遠,當中要經過大片草地,昨夜更深露重,想必嬤嬤裙子下襬上沾了不少露水吧。」他的話音一落,冬青他們便迅速撲了過來,將那老嬤嬤的裙襬掀起,裡面乾乾淨淨,哪裡有露水泥濘的痕跡,倒是前面因為搶水給灑溼了不少。那老嬤嬤搶天呼地的,聲稱內侍府的人非禮於她。羅娟站起身來,小心地拉起外裙,露出裡面的裙襬,果然裡面均被打溼,更是沾滿了青色的泥濘。那老嬤嬤喉頭一時卡住了,竟然再也說不上話來。洛川尋道:「來人,把這個老嬤嬤送敬事房去,掌嘴二十,攆出府去!」老嬤嬤方才回過神來,連連道:「大人,看在我們陳妃娘娘的分上,饒了奴婢!」洛川尋道:「我正是看在陳妃娘娘的分上,才要趕你出府,二十巴掌是罰你偷水,攆你出府卻是為了你們娘娘,似你這等挑唆是非,搬弄嘴舌之人,怎麼能留在娘娘的身邊,你這種人只會給主子帶來麻煩,添不平靜,來人啊,把她拖走!」老嬤嬤整個人癱在地上,竟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洛川尋方才轉過臉來,和善地對羅娟道:「小結巴,我讓冬青替你重新打桶水給你送你們府上去。」「奴、奴、奴、奴……婢,謝謝謝過大人!」羅娟說完才重重地給洛川尋叩了二個響頭。眾人才知道羅娟一直不開口,只是因為她根本是個結巴。下部高高架在迴廊上的萬花亭裡,正在對棋的兩人將底下的一幕悉數收在眼底。其中一模樣懶散落拓的書生道:「嘖嘖,洛總管果然是一個風流人物啊。」他對面的元林淡淡地道:「他斷個案子,你怎麼見得他風流了?」那書生一收眼前的扇子,道:「他該惡處惡,該善處善,看人斷事,如行雲流水,再襯上這般俊秀的模樣,你能說這不是極致風流?」元林冷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他的說法。那書生又微微笑道:「只是殿下,這般人物,你也下狠心折騰,可真夠狠的。」「胡侍讀,我怎麼折騰他了。」「你若昨晚沒折騰他,這麼熱的天,他又何需穿這麼嚴謹的護衛服?」元林掃了一眼迴廊裡身穿帶護領侍衛服的洛川尋,眼底掠過一絲不明的東西,細看像是一道傷口,他只冷冷地道:「那是他自己想不開,怨不得別人。」胡侍讀隔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笑道:「元林啊,元林啊,似你這等人物,何必自討苦吃?」他的聲音很沙,像一面破鑼似的,可是配上他那懶洋洋的腔調,卻又別有味道,這句話他娓娓道來,說得很慢,像是調侃,又像是憤慨。元林的目光卻一直未離開過下面的人,自然他也沒細聽這個從來百無禁忌的胡侍讀所說的話。洛川尋帶著李朝英、冬青才走出迴廊,就看見手下的人奔了過來。「暗探回來了。」李朝英道。那名暗探給洛川尋行了個禮,然後湊到他耳邊道:「大人,江州司馬沈燕青已到東臨府,瞧這樣子是要跟東海人談生意的樣子。」李朝英吃了一驚,道:「大人,宋天已經被我們抓了,現在的那個假宋天可是彪騎營的人。」洛川尋皺了一下眉,帶著他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冬青隨手關上門,道:「哥,要不這事我們不管了,這幾年我們幫沈妃的事太多了,都惹得我們自己一身騷,其他府那幾個妃子隔三差五的找我們的麻煩。」李朝英猶豫了一會兒,也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關聯到多年前兩位皇子謀逆的事,太子殿下絕對是殺一儆百,我們若是包庇沈燕青,等同通敵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