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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尋再次睜開雙眼,發現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後面也上了藥。他不禁嘆了口氣,這是他與元林在行完床事之後最不願意禁受的一幕,他極其不願那些太監替他清理身體,讓人瀏覽元林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他勉力從床上爬了起來,只覺得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尤其是他的腰。洛川尋硬撐著站起來,他絕不願意讓人知道在元林回府的第一天,他就起不了床。他將自己洗漱完畢,挑了一件帶護領的侍衛服穿上,收拾整齊了才開門出去,他與內侍府的侍衛同吃同住,基本上沒什麼事情能瞞得了他們。院子裡冬青他們正在對打,見洛川尋出來,冬青丟開對打的李朝英,跑來湊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洛川尋,然後小聲但卻又能讓人聽到的聲音,道:「哥,讓殿下狠狠地疼過了吧?」洛川尋突然轉頭,一腳將冬青掃翻在地,厲聲道:「別再讓我聽到你說同樣的話,這事也是你能議論的嗎?」冬青見洛川尋沒來由地大發脾氣,只好吐了吐舌頭,翻身而起,又跳去跟李朝英對打了。洛川尋剛才一個掃堂腿不由牽動了後面的傷口,疼得眼一黑,卻只能咬牙硬挺,依然列隊帶著他們去各處巡邏,他剛走到書房不遠處,就看見元林帶著秦疾風往書房而去。元林見了洛川尋不由瞳孔一收縮,淡淡地道:「洛總管這麼一大早就出來巡邏,不虧是本宮頭號的忠臣啊。」洛川尋只是一低頭,道:「參見殿下。」元林沒再理會他,而是帶著秦疾風走了。秦疾風在元林的面前極端乖巧,即便是背著元林亦輕易不敢玩什麼花樣,因為他心裡清楚這位主子,他比誰的眼睛都亮。元林攤開一份宣紙,提起侍讀已經研好的墨,邊寫邊道:「疾風,聽說你帶了一千的人馬去追宋天,卻被內侍府兩個人劫了?」秦疾風低聲道:「是?」「大聲點。」「是!」秦疾風立即大聲應道。「疾風,你看看簡之只有十幾號人,卻被他訓練得個個都是角色,出門辦事一點也不比你那上千號人馬差,你就沒有好好想過你們之間的差距?」秦疾風突然跪下咬牙道:「這一次明明是我們得到的線索,但是洛總管仗著他比臣官大半級,強行奪走臣到手的戰功,還讓他的手下侮辱臣……」「我是讓你找差距,不是要聽你訴苦!」秦疾風半跪在那裡,咬著牙,低頭不語。元林淡淡地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營叫彪騎營?」「彪騎營?」秦疾風茫然地道。「那就是馬行千里,橫行天下的意思……這是洛川尋永遠也不可能有的機會,你明白了?」秦疾風似乎明白了什麼,臉露喜色地給元林叩了一個響頭,道:「臣明白了,臣應當放眼天下,用不著跟內侍府過不去。」元林這才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道:「不錯,以後凡是跟內侍府有交叉的事情,你就讓著洛總管一點吧!」秦疾風規規距距地點頭道:「是!」元林將手中已經寫好的條幅丟到他的面前,道:「這是當年唐太祖李世民所寫的詩句: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這是我賜你名疾風的含義,尤其是最後一句,你要好好學學,簡之強就比你強在這一點,你要學學他的仁義跟胸懷。」然後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擺了擺手,道:「去吧!」秦疾風託著那墨跡力透紙背,字跡蒼勁有力的四句詩倒退著出了書房的門,門外的副官看他託了條幅出來,湊過去一看,都喜道:「統領,殿下賞你字了!」秦疾風自得地點了點頭,小心地將字卷好。副官們也是個個臉有喜色,他們都以為失了戰功,太子殿下必定大加責罵,誰知道非但沒有責怪統領,還賞下條幅,如何不讓他們喜出望外,於是便簇擁著秦疾風離去。秦疾風掃了一眼遠處朝陽下的洛川尋,沒發一言,只帶著人馬轉身離開。洛川尋眼望內湖正在發呆,耳邊突然聽有人來報,道:「總管,綺羅府的小侍女羅娟與綺雲府的老嬤嬤在萬花亭打了起來,勸都勸不開。李朝英小聲道:「大人,那裡離殿下的書房很近。」洛川尋立刻帶著李朝英他們來到了萬花亭下的迴廊,果然見羅娟與一位老嬤嬤打得不可開交,那老嬤嬤甚是粗壯,糾著羅娟的頭髮一路拖行,羅娟的性子也夠硬,居然狠咬著老嬤嬤的手就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