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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林覺得挫折,又憤怒,他冷冷地道:「我不會去學打槍的。」阿貴從小看著許安林長大,知道這個孩子非常固執於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很懂得自我保護,只是可惜他似乎並不明白,在這裡有更多的自我意識只會招來更多的殺機。「把他交給我吧!」曾雨森手插在褲袋裡。「你?」阿貴一臉愣然。「不就是打槍嗎?」曾雨森含笑道:「我讓他學會開槍就好了。」阿貴猶疑了一下,轉身沉默的離開了。「我不會學打槍的!」許安林抬起他充滿怒火的眸子直盯著曾雨森,咬牙切齒地道:「我可不想當你的替死鬼!」曾雨森慢悠悠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許安林刻意抬起下巴,與比他略高一點的曾雨森對視著。曾雨森這十年來的形象幾乎沒有怎麼變,依然是稍長的發,劉海長得略有一些遮住眼睛,那雙過去總是睡意朦朧的眼,現在看上去總是有一點似笑非笑。「你真漂亮,我是說……你的眼睛,又黑又亮,閃著光,像塊寶石……」曾雨森靠近許安林,帶著一點憂傷的說:「你的眼睛總是令我想起過去……」他環住許安林,將下巴擱在許安林的肩上。許安林略有一些不適,卻因為曾雨森身上散發的某種難得一見的悲傷,而有一些猶豫。曾雨森蹭了蹭許安林的耳朵,膩聲叫了聲:「大黃……」許安林頃刻間充滿怒火,剛想伸手一把將曾雨森推開,他已經站直了身體,又換了一副表情,吊兒郎當地道:「你不想開槍是因為不想當我的替死鬼?」「不錯!」許安林吼道。他的面板也很白皙,但卻是那種健康的膚色,尤其是一憤怒,臉額佈滿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襯托著精緻漂亮的五官,曾雨森有一些痴痴地看著他。許安林立刻學乖的提高了警惕。曾雨森有一些無所謂地說:「我們換個身分吧……不對,我們換回身分吧!」這個世上有兩種人總是讓你猜不中:一種是靈感多的人,靈感多的人難免主意也多;另一種是很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是容易天馬行空。曾雨森剛好是聰明的人,而且靈感很多。幾天之後,曾雨森在一家starbucks突然受到了襲擊,當殺手從咖啡館的一樓上來時,曾雨森在悠閒地翻著雜誌,他彷佛沒有看見那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槍正對著他的腦袋。當他手中的雜誌輕飄飄地翻過一頁時,槍響了。殺手的腦漿,鮮血濺了許安林一臉,他顫抖著的雙手拿著槍,曾雨森才抬起頭,微笑著說:「瞧,開槍不是那麼難學!」他轉而託著腮皺起眉頭,看著被轟掉半個腦袋的殺手,很認真地道:「真是磨蹭,害我等了這麼久,要知道這裡的咖啡很難喝,下次要早點!」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兩眼望天喃喃地道:「你沒有下次了……」那一刻,許安林只覺得要氣瘋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剛才被轟掉的是曾雨森的腦袋。無論如何,許安林學會了開槍。曾雨森似乎一下子樂意做起了自己,他並沒有因為教會了許安林開槍而走向幕後,反而更頻繁地以自己的名義四處活動。許安林以為老爺會有什麼話說,然後一如往常那般,沒有任何表示贊同或者反對的聲音。這讓許安林忽然意識到,曾雨森無論做什麼,老爺似乎都在沉默。但是十六年的相處讓他與曾雨森有了一種超越言語的默契,他知道過去的十六年不過是一個引子,而故事才剛剛開始。曾雨森套著許安林的黑西服,他身材較許安林更瘦,修長一些,穿在略寬的西服裡,別有一種瀟灑的味道。他靠在曾家那輛黑色老式福特汽車旁,抽著煙,看著許安林一臉懷疑,渾身戒備地朝他走來,他笑了一下,隨手扔掉菸蒂。這怨不得許安林,跟一個靈感豐富的聰明人在一起,吃苦頭的總是別人,這十六年來,許安林不知道上過多少這樣的當。每一次曾雨森的靈感,都留給了許安林咬牙切齒的記憶。保鏢的車子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面,許安林出了門也不知道曾雨森要去哪裡。他們沒想到的是,曾雨森居然想在泰晤士河上玩遊艇。許安林無奈地跟著他上了遊艇,曾家有一艘上下兩層的豪華itaa遊艇,船身帶著歐洲老牌公司設計風格,復古典雅。許安林則頗有一些不適,他有好幾次以曾家未來繼承人的假身分,跟隨老爺在這裡接待過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