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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微紅，&ldo;一兩個吧，我不太清楚，你問問乾雨她們。&rdo;&ldo;那行，我問問。&rdo;劉媛轉身去找王乾雨。紀韶，&ldo;放學前要點名，你們宿舍那誰，來了嗎？&rdo;&ldo;潘明，說過好幾次了，你怎麼還記不住。&rdo;徐倩佯裝生氣的瞪了眼紀韶，&ldo;她沒來，我一會給她打電話說聲。&rdo;見還有好幾分鐘才上課，紀韶去對門拿快遞，手機擱椅子上了。逮著機會，徐倩快速開啟紀韶的手機，通話記錄裡最多的不是她，也不是劉媛，而是崔鈺，她要去翻簡訊，背後突然有道聲音，&ldo;你在看什麼？&rdo;她嚇一跳，攥著手機故作鎮定，&ldo;我……我……我手機沒帶，想看看幾點了。&rdo;紀韶探究的目光掃視，他將一個包裹扔畫架底下，什麼也沒說。徐倩心裡七上八下，乾脆找藉口把畫具搬到王乾雨那裡了。不遠處的方顯交疊著腿，&ldo;你倆吵架了？&rdo;紀韶把玩著手機，將簡訊翻翻，退出功能，&ldo;沒有。&rdo;&ldo;崔鈺怎麼還沒來？&rdo;方顯看門口，齜牙咧嘴，&ldo;說曹操，曹操到了。&rdo;將手機揣口袋，紀韶抬頭。崔鈺是貧困生，他才安排在圖書館整理書籍，一週一次，剛從那邊回來，是擦著上課的時間趕進教室的。&ldo;下雪了？&rdo;紀韶看到崔鈺的頭髮和肩頭都溼溼的，有一點小雪花，正在頑強的趴著。崔鈺的眼睫扇動了兩下，他把手放到嘴邊哈氣，&ldo;嗯，不小。&rdo;紀韶往後瞅一眼窗邊，已經有幾個人勾著脖子看了。他忽然去抓崔鈺的棉外套領子，&ldo;你沒穿毛衣？&rdo;崔鈺按住紀韶的手，輕易掙脫，&ldo;早上洗頭髮的時候弄溼了。&rdo;紀韶皺著眉頭，&ldo;就一件？沒別的了？&rdo;想說點什麼，崔鈺的手機響了，他看看簡訊，朝紀韶輕聲說，&ldo;是黃雲，通知週末組織大家去吃燒烤，一人交五塊錢。&rdo;紀韶拿筆勾圖，&ldo;我不去。&rdo;&ldo;那算了。&rdo;崔鈺說，&ldo;我也沒什麼時間。&rdo;下課後紀韶把崔鈺叫到廁所，脫了自己的羽絨服給他，&ldo;換著穿。&rdo;崔鈺驀然抬眼，目光澈亮，如通透的玉。只穿著毛衣的紀韶催促，&ldo;快點！&rdo;崔鈺深吸一口氣，將外套的拉鍊拉到底，換上了紀韶的羽絨服，很暖和。紀韶把崔鈺的黑色棉外套穿上，除了有點小，其他還好，鼻子裡都是他聞慣了的肥皂味。兩人回教室時，方顯和陳昊都瞧出來他們換了衣服，還有徐倩。&ldo;你們有沒有發現？紀韶特寵崔鈺。&rdo;&ldo;有嗎？我怎麼看著是崔鈺慣著紀韶？&rdo;&ldo;聽說是發小，一起長大的，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rdo;徐倩聽著四周女生的竊竊私語，她偷偷越過畫板去看，平時和她在一起沒什麼話的男生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像是在訓斥，令一個低垂著頭，眉眼溫順。冷不丁的，崔鈺撩起眼皮，徐倩心慌的收回視線。當天下午，班裡人得到訊息，吳慧休學了。陳昊一個大老爺們心裡過意不去了，以為是被自己嚇的，他弄到吳慧的號碼打過去。那頭吳慧沒什麼精神，&ldo;和你沒關係。&rdo;&ldo;哎那就成。&rdo;陳昊摸摸脖子，&ldo;你沒事吧？怎麼好好的就休學了？&rdo;&ldo;二號凌晨兩點多我看見吳老師了。&rdo;吳慧頓了頓，&ldo;她說那不是她，很奇怪，我知道那就是她。&rdo;陳昊沒聽明白，耳邊只剩下嘟嘟聲。&ldo;什麼跟什麼……&rdo;冬天的白天尤其短，黑夜來的快且漫長，雪一直在下，積了厚厚一層。逛街回來的吳莉莉提著幾個袋子往宿舍走，這條路靠近籃球場，平時總有學生在打球，今天下雪，一片白，沒人。吳莉莉突然回頭，在她背後，凌亂的黑鞋印，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心頭，她打了個寒戰，腳步越來越快，正前面過來一人，她立刻跑上去，&ldo;我……我好像被人跟蹤了。&rdo;等在那裡想給個驚喜的柳晨按住吳莉莉的肩膀，警惕的往那邊看看，片刻後他說，&ldo;老師，你後面什麼人也沒有。&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