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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莉莉的聲音哆嗦，&ldo;不可能的，肯定有，你再看看！再看看！&rdo;不知道是不是那身純白羽絨服的原因，吳莉莉的臉死白，不像活人，柳晨看的心裡一涼，&ldo;老師？&rdo;吳莉莉的表情近似恐懼。&ldo;可能是隻貓吧。&rdo;柳晨捏吳莉莉的肩膀，&ldo;別怕，我陪著你。&rdo;沒發現柳晨佔她便宜，吳莉莉膽戰心驚，沒有嗎？可是她真的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她。一個人住，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多畫面都往腦子裡湧，控制不住，連風吹窗戶都能讓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吳莉莉打電話給男朋友，想要對方過來，誰知他出差了。吳莉莉又找自己的同事，去她屋裡同住。有個人陪伴，吳莉莉覺得那種陰森的感覺沒有了，她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柳晨的攻勢只升不降，全身就貼了四個字，前面是情聖，後面是裝逼，人是一種迷一樣的動物，他追著追著，還真上心了。吳莉莉的婚事是在大年初八，她權當柳晨是小孩子玩鬧，不當回事。元旦那天，廣場後面的活動中心坐滿了人，節目排的很滿，全是大一年級的。崔鈺和別班的學習委員在臺上主持，紀韶幾人坐觀眾席看，周圍的喧囂聲熱烈。&ldo;聽說吳莉莉就要結婚了，柳晨輸了一個月的飯菜，還追在她屁股後面。&rdo;陳昊吃著蝦條，&ldo;真是瘋了。&rdo;他吃的舒服，咔滋咔滋響，前言不搭後語，&ldo;方顯那小子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rdo;紀韶半搭著眼皮，懶洋洋的望著臺子上的崔鈺，聲音嘈雜，他也聽不清，就見崔鈺的嘴巴一張一合，眼睛彎著，像貓。沒去看晚會，宿舍樓底下的柳晨把手機一捏，打不通。他突然扭頭，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叫他，趴在他耳邊，可這裡就他一人，錯覺吧。柳晨神經質的盯著前面的虛空，下一刻就跑了。兩個月前的二號，同一個旗杆上，門衛張大虎掛在上面，他的死讓所有人感到恐懼，畢竟沒什麼交際，無關緊要，因此無悲無喜。而吳莉莉是學校公認的美女老師，她的死卻讓大家很難過。尤其是藝術系的學生，許多人都哭了。其中情緒最失控的是柳晨，他呆站在人群裡，第一次體會到身邊的人死去，迷茫，悲痛。警戒線外，學生們都在小聲議論。&ldo;又死了一個，太可怕了。&rdo;&ldo;警方說是自殺，這都怎麼了？門衛是這樣，老師也是，為什麼不想活了？&rdo;&ldo;吳老師人好，長的又那麼漂亮，學校好多人都喜歡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自殺呢？&rdo;&ldo;可能是情傷。&rdo;&ldo;聽說她帶的其中一個班裡有個男生追她，會不會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她想不開？&rdo;&ldo;放你媽的屁！&rdo;一聲怒吼炸開，柳晨撲上去要打那幾個亂嚼舌頭的女生，他被旁邊的紀韶拽住，大力拖走。廣場的積雪被踩的髒兮兮的，早已看不出一塊白皚的地方，周圍亂哄哄的，大家七嘴八舌，不安的氣流竄動。柳晨粗聲喘息，&ldo;媽逼！&rdo;他的眼睛通紅，喃喃一聲，&ldo;老師是不會自殺的。&rdo;下一刻他又突然大聲喊叫，&ldo;絕不可能！&rdo;紀韶耳膜疼，&ldo;柳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do;柳晨身子一震，他搖頭，&ldo;我……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rdo;昨天白天他碰到老師，對方說要去後街買東西，還問他哪兒有賣萬能充的，他想找機會接觸，晚上就沒去看晚會，一直在樓底下等，快十一點的時候他回宿舍了。第二天早上聽到老師自殺了，感覺像是一個噩夢。柳晨啃著血肉模糊的嘴唇，不會的，怎麼可能，老師沒理由自殺。&ldo;我也覺得不太可能。&rdo;陳昊湊過來，臉還是白的，顯然嚇的不輕，&ldo;那門衛我們不瞭解，可是老師不同，基本天天見到，一點都不像不想活了的樣子。&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