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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身著深紅長袍的男子邁步過來,紀韶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見那人張開雙臂,&ldo;跳下來。&rdo;那孩子沒跳,&ldo;大人,你會接住我嗎?&rdo;男子的聲音很溫柔,&ldo;會。&rdo;下一刻,紀韶看小孩跳進男子懷裡,男子穩穩接住。&ldo;離生,你可知錯?&rdo;小孩低頭,&ldo;不知。&rdo;&ldo;你私自更改,將本該前往十三層受罰一百年的惡魂發去輪迴道。&rdo;男子道,&ldo;離生,善惡有報,你不能因一念,破了規矩。&rdo;小孩認錯,&ldo;知道了。&rdo;紀韶做了個旁觀者,看著那小孩和男子每日朝夕相處,男子對小孩如他的父親,疼愛,縱容。畫面一轉。紀韶自己成了一個青年,他正伏在一個男子的身上,傾瀉的發如潑墨,他依舊看不清身下之人的臉,只見漫山遍野都是火紅的花朵。正當他呆滯時,夢醒,已是上午。紀韶躺在被窩裡,他夢到的那小屁孩是誰,那麼吊。還有第二個夢,不是春夢吧?紀韶扯了一下嘴皮子,那人好像不是崔鈺,感覺不對,他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床上就他一個,半邊的被子冰冷,崔鈺什麼時候睡的,又什麼時候起來的,他一點都不知道。&ldo;小韶,起來了嗎?&rdo;門外是紀母的聲音,&ldo;鍋裡的紅豆餅要涼了。&rdo;紀韶挺屍了好一會,才萬分不情願的扒拉著頭髮坐起來。外頭大晴天,全往陽臺擠。紀父在擦玻璃,要過年了,家裡都得整一遍,年年如此,累也累,但是不這麼來,總覺得年過的不夠勁。紀韶趿拉著拖鞋站那兒,&ldo;爸,崔鈺回去了?&rdo;&ldo;回了。&rdo;紀父拿毛巾來回擦上面的水漬,&ldo;回的早,你媽開的門。&rdo;紀韶挑眉,那麼早?難道是他昨晚做夢,有說什麼刺激到崔鈺了?&ldo;把襪子穿上啊。&rdo;紀母嘮叨了起來。紀韶不得不去房裡拿襪子。早飯一吃完,紀韶無聊的在家裡轉悠,翻翻自己高中的東西,又去看在畫室畫過的那些素描水粉,可見是真的很閒。在房裡待了會兒,紀韶跑去陽臺曬太陽。紀母端著小盆過來掐豆角,&ldo;在學校談上了沒有?&rdo;紀韶昏昏入睡,&ldo;談上了。&rdo;紀母的動作一頓,兒子能這麼承認,她有點嚇到,又繼續掐豆角,&ldo;人好嗎?&rdo;紀韶半眯著眼睛,&ldo;不好我會要嗎?&rdo;紀母咳一聲,&ldo;……也是。&rdo;她問了句廢話,誰會找對自己不好的,又不是傻子。&ldo;早上小崔那孩子離開的時候,我看他臉色好像不太好。&rdo;紀母尋思著問,&ldo;你倆昨晚是不是鬧了?&rdo;紀韶說,&ldo;沒鬧。&rdo;他睡的早。&ldo;兒子,&rdo;紀母欲言又止,&ldo;小崔他奶奶怕是過不了年了。&rdo;紀韶一怔,他沒聽崔鈺說過。&ldo;得病了?&rdo;&ldo;不是,也沒摔著。&rdo;紀母琢磨著怎麼說,&ldo;就是那種……該走了。&rdo;小崔奶奶突然就下不了床了,前一天還跟她有說有笑,精神的很。紀韶沒聽明白,&ldo;媽,什麼叫該走了?&rdo;紀母把盆子拿開一點,往紀韶那邊坐近,&ldo;老一輩都說,這人啊,活到什麼時候,能活多少歲,都是一筆筆記好的,時候一到,不想走也得走。&rdo;&ldo;不是有句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嗎,一個理。&rdo;紀韶忽然想問一個事,他看著窗外的天,正對著太陽。&ldo;媽,如果意外死了,時候還沒到呢?&rdo;他想起那輛火車上的乘客。紀母奇怪,&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紀韶笑的隨意,&ldo;好奇。&rdo;&ldo;那個媽還真聽人講過。&rdo;紀母攏攏頭髮,&ldo;聽說是要在出現意外的地方待著,到同一天重複發生過程,比如跳樓的,就每年都跳一次,還不能到處跑,只能在自己死的地方,一直等時候到了,閻王爺準了,才能到地府去。&rdo;&ldo;都是拿來糊弄人的。&rdo;紀母捻起地上的半根豆角,&ldo;也不知道真假。&rdo;紀韶聽的陷入沉思。如果是真的,那要是發生意外,離所謂的時候還差幾十年,豈不是要重複死個那麼多年,太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