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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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輛鬼車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崔鈺，包括在柳晨家的，還有石崇源的存在。崔鈺聽完，&ldo;你是不是很煩？&rdo;紀韶說實話，&ldo;有一點。&rdo;誰見到鬼，都不會高興。崔鈺的嘴唇壓了壓，&ldo;如果煩，你可以拒絕。&rdo;紀韶不解，&ldo;拒絕什麼？&rdo;他明白過來，抬手拍拍崔鈺的肩膀，&ldo;那些都是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怎麼可能拒絕的了。&rdo;崔鈺說，&ldo;不試試怎麼知道。&rdo;不管經歷多少世，這個靈魂還是不變，一念起，善心難斷。他笑了一下，&ldo;以後如果再看到鬼了，你跟我說。&rdo;&ldo;行，你不是會法術嗎，有你在，我就不管那些破事了。&rdo;紀韶拽崔鈺的手，圈在懷裡，&ldo;給我親親。&rdo;這兩天沒親，還真想。現在的事情有大半都搞清楚了，小半無關緊要，紀韶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把羽絨服拉開，罩住崔鈺。&ldo;晚上來我家吃火鍋。&rdo;崔鈺把頭埋在紀韶的脖子裡，深呼吸，眼底湧出貪婪之色，&ldo;嗯。&rdo;他們站在牆角，藉著角度偏差，抱在一起親了起來。&ldo;操，好冷。&rdo;紀韶拉著崔鈺，&ldo;回去接著親。&rdo;崔鈺還是沒勇氣坦白。他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崔鈺撒了一個謊，不得不用無數個謊言去往下圓。因為他不想這一世再向前九世那樣，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紀父跟紀母從超市回來，衣服上都潮潮的，臘月裡的第二場雪了。&ldo;小韶，你房間的窗戶關上了嗎？&rdo;紀母喊了會，房裡才傳來紀韶的聲音，&ldo;關了。&rdo;床上的紀韶快速穿褲子，釦子一扣，崔鈺比他麻煩，都快剝的差不多了，正在套毛衣。紀韶壓著聲音，&ldo;反了。&rdo;崔鈺抽了一下唇角，默默的翻過來，重新往身上套。紀韶彎腰把地上的幾個衛生紙團全抓起來，揉在一起，扔進垃圾簍裡面去了。房裡飄著一股腥臊味兒。紀韶守在門口，給崔鈺把門，眼睛一個勁的在崔鈺的屁股那裡亂瞟。形狀飽滿上翹，還白。崔鈺揹著紀韶拉褲子拉鍊，有意無意的，手撐著床勾棉衣，腰背弧線漂亮，屁股翹著，讓人生起一股想撞上去使勁揉一把的衝動。紀韶狠抽一口氣，又撩他！扣扣的敲門聲響了兩下，之後是紀父的聲音，&ldo;小韶，出來搗芝麻。&rdo;紀韶過去把崔鈺沒弄好的衣服按下去，拽了拽。崔鈺轉身，在紀韶的臉上親了親。紀韶示意崔鈺一起出去，&ldo;爸，崔鈺也在，我們馬上就來！&rdo;門外的紀父說了句什麼，疑似是說大白天的怎麼把房門鎖了。崔鈺抿了抿唇，上面的口子剛才不知道是碰了還是磕了，血流不止，他蹙眉，&ldo;紀韶，你先出去。&rdo;紀韶沒走，&ldo;我看看。&rdo;他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崔鈺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傷口還不淺，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一看就是咬的，&ldo;一會我爸媽可能會問。&rdo;崔鈺抿掉往外冒的血，&ldo;沒事。&rdo;紀韶把那上面的血吸吮了一些，裹著唾液刮進肺腑，他笑著嘆氣，&ldo;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咬你？&rdo;&ldo;嗯，&rdo;崔鈺認真思考，&ldo;大概你上輩子是小狗。&rdo;&ldo;……&rdo;紀韶瞥了一眼，&ldo;小狗愛啃的是骨頭。&rdo;&ldo;說不定你也喜歡啃我的骨頭。&rdo;崔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紀韶低頭穿鞋，沒聽見。他們出去的時候，紀父跟紀母正在吵架，原因是紀父犯糊塗，少拿了豬油。紀韶趿拉著棉拖，&ldo;我出去買。&rdo;&ldo;不要去了。&rdo;紀母喊住紀韶，&ldo;雪好大的，明兒再叫你爸去。&rdo;她望了望跟在兒子身邊的孩子，似乎是有所察覺，崔鈺朝紀母笑了一下。紀母眨眨眼睛，怎麼感覺又對上了？好像從昨兒到今天，一下子換了個人，又換回去了。紀母哎一聲，被荒唐的想法弄的，自顧自的樂了，順便感慨了一番人老了。&ldo;媽，鍋巴擱哪個袋子裡了？&rdo;紀韶翻著茶几上的幾個塑膠袋。